姜恒怔怔看着尸体,耿曙却依旧出神。
立春当日,姜恒很精神,耿曙却很困且有点烦躁,缘因他还是不放心,昨夜又守夜,生怕那杀手同伙还不死心。
姜恒劝他休息,耿曙却道:“不打紧,从前行军也是这般,两天两夜不睡觉是常事。”
耿曙烦躁原因在于他不想去参加郢王祭祀,只想与姜恒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待着,但别人来请,姜恒必须去,毕竟还给主人家找麻烦。
侍卫们才大喊道:“有刺客!”继而拥而上。
姜恒顿时醒,看见殿内倒伏尸体与大摊血,忍不住大喊声。
耿曙在榻上甚至没有起身,眯起眼,他第个念头是去追界圭,却恐怕中敌人调虎离山计,不能离开姜恒身边。
项余也匆忙来,显然夜未睡,正候在宫内侧殿中,看房内眼,已大致明白发生什事。
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。”项余沉声道。
着侍卫瞬间喧哗起来。
耿曙锐利双目瞥见个灰色人影,人影从宫墙外跃入,扑进他们寝殿!
那速度简直堪比海东青飞翔,耿曙没有出剑,甚至没有动,搂着姜恒侧身,左手出,甩手。
羊毫笔刹那化作道虚影射去,声轻响,那道人影却没有倒下,个踉跄,仿佛被什架住。
紧接着,人影身前鲜血狂喷,胸膛露出截剑刃。
侍卫们将那杀手翻过来,仰面朝天,正是浣妇。她双目圆瞪,身上有不少交手留下血迹,右眼处被耿曙掷出羊毫笔直插入脑,她冲进寝殿,刹那挨这下已死,背后又被界圭追上,补剑。
姜恒:“……”
“是她吗?”耿曙问。
“是,”姜恒道,“就是她,认得,怎只有她个?”
项余说:“她被另个人,在城中追逐整整夜,暂时应当没有别同伙,否则同伙定会来救她,你们可以休息。”
剑刃被抽走,现出背后界圭。
界圭戴着半面银面具,冷冷道:“早知道你直等着,就不来。”
界圭腹部正在往下淌血,浸湿他半侧武裤。耿曙看见那银面具时,震撼比刺客突然造访更甚,刹那放开姜恒,定定看着他。
界圭扔下句话:“这伙人不好对付,你还是当心点。”
话音落,界圭抽身而去,消失在屋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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