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不相瞒,”姜恒说,“那是在雍国朋友。只是不知为什,会千里迢迢,跟来郢地。”
“或许是得到消息。”这与项余推测致,说道,“既然是雍国来保护你们,刺客就理应不会是雍人所派。”
“那倒不见
耿曙依旧答道:“不知道,尸体被你带走,还以为你会给个答案。”
项余说:“没有任何蛛丝马迹,们只能查到是名习武之人,甚至没有交过手,连门派也无从知晓。”
姜恒说:“什地方人,总能看出来点端倪罢?”
“像郑人,又像梁人。”项余皱眉道,“面部有风霜痕迹,皮肤干燥,平日里像是在过苦日子。”
项余静会儿,又说:“那夜还有名刺客,替你们补上剑。”
春风盈野,桃花灿烂,项余在处空旷地上盘膝坐下来,侍卫上前摊开铺毯,抬过矮案,三人便席地而坐。又有侍从摆上小菜与春酒,姜恒哭笑不得道:“来郢国后,到哪儿都有吃。”
“内子做点心,”项余说,“知道们今天要赏花,便着人送来。”
“不见嫂子,”姜恒说,“怎也不带着出门?”
项余答道:“他们出城踏青去。”
耿曙打个呵欠,望着远处巨树,忽想起往事,说:“那就是‘椿’?”
说“好?可以走吗?”。
项余来,这几天里,他简直忙得不可开交,晚上睡在王宫,家已经有好几日没回去过。
“关于刺客身份,”项余脸色凝重,说,“两位有线索吗?”
“没有。”耿曙沉声道。
姜恒说:“项将军怎能立下这重承诺?太令于心不安。”
“对。”耿曙淡淡道。
姜恒没有看见最后赶来界圭,睁眼时只见道人影。他问耿曙,耿曙告诉他,却让他谁也不要说。
“据说他戴着副银面具?”项余疑惑道。
耿曙点点头,项余又道:“是雍国派来暗中保护你们罢?”
耿曙正思考是否回答他时,姜恒却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不能瞒他,毕竟别人将身家性命都押上去。
姜恒也听说过这棵巨树,说:“多少年?”
“不清楚。”项余仍在忧虑,心事重重,说,“传说郢国没有人,知道这棵树岁数。”
“上古有大椿者……”姜恒朝耿曙说。
“八千岁为春,八千岁为秋。”耿曙当然记得,当年在浔东练剑时,他便听姜恒诵读过这段,椿就像预兆着人间枯荣兴衰般,维系着南方大地血脉。
“你觉得会是谁?”项余朝耿曙说,“凭直觉说说。”
项余摆手道:“保护们客人,是郢国责任,姜太史没有生气,已是照顾。否则国颜面何存?”
项余还有不少想问,又看眼远处,只见太子安朝他使个眼色。
“难得今天桃花开得正好,”项余做个“请”动作,说,“咱们边走边说罢。”
姜恒拉拉耿曙衣袖,对此耿曙还是心中有数,虚伪应酬他不想参加,但刺客身份,却是关乎姜恒安危大事。
昨夜姜恒与耿曙也在翻来覆去地讨论,姬霜、赵灵,切都有可能,就连素未谋面梁,甚至藏身郢地、长陵君生前遗部死士都没有放过,但排除来排除去,姜恒总下不定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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