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耒马上乐呵呵道:“不提,不提。”
姜恒说:“准备期过后,您练练看,个月内便见分晓。”
“好!”熊耒说。
耿曙朝熊耒示意,让他看姜恒:“你看看他,他都百六十岁。”
姜恒:“……”
姜恒奇怪地感觉到,熊耒这话有蹊跷,仿佛他认定,杀自己刺客,就是太子派来。
“他这人下手没分寸。”姜恒说,“王陛下还是先过来,把心法传给您,修炼段时间再看看情况罢。”
这下熊耒来兴头,忙不迭点头。姜恒在张镶金边丝帛上写下几行字,交给熊耒,说:“这是总纲,但光有总纲没用,还要口述心法。”
姜恒所述,乃是罗宣当年授予他,双腿治愈后所练内息调理,清除体内淤气与污血,令经脉恢复活力。耿曙眼便看出究竟,功法不错,虽很基础,却充满奥妙,天天练确实可以“身轻如燕”,毕竟练大多是腿上经脉,但要靠这个长生不老,还是做梦来得更踏实。
熊耒认真无比,字句记下来,姜恒便让他每天早、中、晚,配合静动修炼,熊耒说:“就这样?”
骋畋猎令人心发狂,难得之货,令人行妨。大道至理,无非如是。
姜恒本也不打算让熊耒这持续个年,四十九天后,他就可以恢复,否则总不吃肉,迟早身体会羸弱,更容易生病。
郢王问题就在于平日,bao饮,bao食,纵情酒色没有节制,姜恒只为他预先做简单调理。同时他也通过在宫内案卷阅读,明白到熊耒表面如此,其心计却绝不简单。当年郢宫继位人选颇掀起番腥风血雨,熊耒身为太子,靠装傻充愣上位后,可是展开番朝野大清洗。
只是如今年纪大,更心求长生,才在大臣前显出这模样,军权却是牢牢抓在他手上,太子纵然有意,也翻不出什风浪。
都道郢王庸碌,实际上这家伙可半点不蠢。姜恒有时甚至觉得,同样是国君,熊耒比汁琮聪明多,汁琮累死累活,日夜操心,最后自己得不到半点好处,不过逞权力欲与控制欲。熊耒则该吃吃,该睡睡,知道人最重要,是活得够长,否则再多基业,也没命享受。
姜恒起身离开,说:“你居然还会开玩笑?”
耿曙自顾自笑起来,姜恒在宫中禁足大半月,已经待得气闷,想来想去,又道:“说不定那刺客只有两人,不会再来。”
耿曙说:“不可能。”
姜恒道:“否则你说,界圭为什
姜恒说:“这只是第步,凡事都要按部就班来。”
熊耒道:“不需喝经血,饮男精?方士都说……”
姜恒差点就炸,说:“那是什鬼东西?千万不能乱吃乱喝!王陛下!谁说这话?”
熊耒点点头,还有点怀疑,这功法虽然玄妙,却不搭配点什千年雪莲、万年玄龟,没有水银砒霜类下肚,总觉得心里不踏实。
“谁给您推荐方士?”姜恒正色道。
“刺客怎样啦?”熊耒又问道。
“半点消息也没有。”姜恒摊手,无奈道。
“没有就好,没有就好,”熊耒说,“没有是好事啊。聂海,你不要总是板着脸,起来咱们比画比画?”
耿曙:“……”
耿曙只得按膝起身,赤手空拳,看着熊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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