汁琮拈着文书页,手指有点发抖,那是即将发给代国书函。
“你是不是受伤?”汁琮忽道,“听你说话,似乎中气欠足。”
界圭答道:“旧伤,冬天守城时落下。”
汁琮抬眼,望向房门外,沉吟片刻:“受伤就去歇下,今夜不必守。”
界圭答声“是”,正要离开前,汁琮又道:“顺便传卫卓过来。”
你跟在他身边时,是不是也这想过?”
界圭这时候答道:“是。”
汁琮抬眼,又道:“幸亏当年只生这个。不像李宏那厮,害得膝下兄弟阋墙,同室操戈,享不到天伦之乐不说,活生生葬送个国家前途……”
说着,汁琮又叹声,无奈道:“李胜死这多年,想来也没料到罢。太可惜。”
界圭知道汁琮已经开始怀疑,这些话俱是在暗示他——在王室继承人选上争端,将消耗个国家实力,最终毁掉汁琅远大志向。
界圭却答道:“有时总在想,设若当初有兄弟,兄弟们条心,是不是越国就不会亡?”
汁琮停下动作,时无法判断,那是来自于界圭嘲讽还是警告。
界圭想想,又说:“但后来,渐渐明白。”
“明白什?”汁琮说。
“明白这不是能决定,”界圭说,“命里没有东西,就是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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