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,”耿曙说,“不该相信他。是太天真,有人对好,你又不在身边,便不知道自己是谁,……”
“没什,”姜恒反而安慰起耿曙来,“那是你爹。”
耿曙却抬手,示意姜恒不必扶他,让他说完。
他独自站在廊下,仰望铺天盖地雨水,说:“有天晚上,突然想起件事。”
“哪天?”姜恒没有问什事,反而问起时间。
姜恒拗不过,只得陪他起,耿曙没有用手杖,走几步,腰腹内伤便隐隐作痛,但姜恒配药材很有效,已比昨天好多。他根据情况判断,自己用不个月就能康复,只是在这段时间里,必须非常小心,毕竟谁也不知道刺客什时候会再来。
“不明白为什,”姜恒说,“与他无冤无仇,也许他还记得在玉璧关那剑,可就算要朝动手,也不该是现在……”
耿曙沉默地听着,他知道今天姜恒不能再接受更多冲击,他根本无法想象,姜恒听见真相时会怎想,他说也是错,不说也是错,有时甚至宁愿自己犯错,隐瞒他辈子算。
可是这对他而言,更不公平,耿曙知道自己在欺骗他,当真进退两难。
“也许他觉得无法控制。”姜恒又自言自语道,“待他死后,汁泷定会对言听计从,为保护汁泷,他必须杀。”
“不要去做什,”姜恒说第句话是,“什都不要做,如果你有危险,想想,就什都没,哥。”
“明白,”耿曙悲哀地说,“直明白。”
“为什?”姜恒在这件事上,却很不明白。
道理他向来很懂,靡不有初,鲜克有终。杀大臣天经地义,古往今来,向如此。
汁琮想杀他很合理,可最不合理是,为什现在杀他?自己若是汁琮,就绝不会在此时动手,天下尚未统,他还有许多用得着自己地方。
“你在落雁城外受伤那天。”耿曙说,“那天与郎煌谈完,回到房中,后来你歇下,却始终睡不着,看着你,想到玉璧关雪夜。”
姜恒:“嗯,刺杀他那天。”
耿曙说:“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,现在,就在刚才,终于想起来。”
“当时,你是不是被太子灵蒙住眼睛?”耿曙问,“你告诉过,现下再说次,尽量别漏过任何细节。”
姜恒点点头,将当时情形朝耿曙详细描述次,包括汁琮如何将他
“不,不是。”耿曙喃喃道。
姜恒头脑清楚后,分析条理也清晰许多,说:“有你在身边,咱们又有勤王之功,他在位时不提前下手,以后更动不……”
“说,不是,恒儿。”耿曙说,“不仅如此。”
两人停下脚步,耿曙与姜恒对视,廊下雨水低落,滴滴水犹如穿在起线。
姜恒不明所以,看着耿曙。
太子泷知道这件事吗?姜太后知道吗?汁绫知道吗?
耿曙沉默地喝完药,起身。
“别动。”姜恒说。
“不碍事,恒儿。”耿曙说,“想出去走走,们起,不出宫,就在宫内。”
姜恒已从最初震惊中平复过来,恢复理智,开始用自己聪明才智来分析这个问题。现在正是好好思考时候,耿曙却坚持想出去透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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