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告诉姜恒,他们不是亲兄弟,他期待着姜恒能知道,可他总是不敢开口,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。
他们要不是亲兄弟,是不是就可以……他还不
“不会。”耿曙说,“但知道,他心里定有许多话。”
耿曙确实渐渐地理解赵竭,理解他为何总是副凝重神情,当年他在人生成长中最重要阶段里,见得最多武人,就是赵竭。而他们如今处境,竟是惊人地相似。赵竭将姬珣视为性命般珍惜,就像他对姜恒般。
天子与上将军在这大争之世是孤独,他们只有彼此;如当下姜恒与他,也是孤独。
“恒儿。”耿曙说。
“嗯?”姜恒枕在耿曙锁骨前,也在出神。
耿曙回过神,说:“在想发兵细节,没有心事。”
姜恒笑道:“总觉得你越来越像个人,你知道是谁吗?”
耿曙扬眉现出询问神色:“爹吗?”
“不,”姜恒说,“又没见过他,像赵竭将军。”
耿曙:“又不是哑巴。”
己土地,成为五国百姓。过去事就是过去,再苟延残喘,置曾经族人于杀戮之中,只为放不下个“国”概念,于心何忍?
“不想当,”姜恒说,“半点也不想当。”
耿曙“嗯”声,两人回到嵩县,嵩县四季更迭,这已经是姜恒第四次回来,春夏秋冬,当真各有美景。
宋邹如既往,亲自来迎,时间在这里仿佛没有造成任何变化。
宋邹看着两人,感慨万千,最后说:“武陵侯,姜大人,两位回来。”
“说……别闹。”耿曙抓住姜恒手,姜恒每次看他严肃模样,总忍不住想摆弄他,而耿曙唯弱点就只有那里,姜恒碰,耿曙就会大窘。
耿曙抓住姜恒脚踝,姜恒大喊,险些摔进池里喝口水,耿曙又把他拉起来,匆匆穿上浴袍,脸色已通红。
“去召集武将谈事,”耿曙不敢再看姜恒眼,心里突突地跳,“你洗好再过来。”
姜恒抹把脸上水,说道:“这着急做什?”
耿曙快步逃,小腹处旧患仍有点发痛,刚才他太匆忙,仍有点喘不过来,在廊下站好会儿才缓过劲。
姜恒笑道:“你神态有时让觉得有点像,别老皱着眉头。”说着,姜恒伸出手,舒展耿曙英挺漂亮眉毛。
耿曙笑起来,说:“过来,让抱着你。”
姜恒便躺在耿曙怀里,两人坐在温池内,看着春日里晴朗天空。
“赵将军见王时候,”耿曙忽然自言自语,说,“定也有许多话说,只是对着外人不想说而已。”
“他其实会说话?”姜恒惊讶,他确实从未见赵竭开口。
宋邹改换称呼,姜恒怀疑他定打听到什。
“准备粮草,”耿曙朝宋邹说,“传唤各级将领,三月初三发兵往照水城外,与郢军会合。”
宋邹点头,姜恒回到自己家里,终于松口气,不必再像在江州般顾忌形象,可以横躺,可以侧躺,可以穿着单衣长裤四处走动,吃饭也不用正襟危坐,先谢国君赏饭。
姜恒每次回家第件事就是洗澡,耿曙这次没有回避,脱得赤条条,到府后温泉去泡澡。
“你话越来越少,”姜恒看着耿曙说道,“心事也越来越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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