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不知为何,想起罗宣,直到如今,就在他面临与太多人为敌之时,才真切地感觉到,未来路太难走,而罗宣则始终想保护他,什结束大争之世,什天下?对他而言都是狗屁,他只希望姜恒能好好活着。
“因为你哥。”项余说,“说得对不对?归根到底,你放不下子淼殿下。”
姜恒笑起来,说:“那会儿还不知道他活着呢,只是觉得,总得替已死之人,去完成些事罢。走吧?再这走下去,个月也到不江州,驾!”
“慢点!”项余色变道,“这里不是你们塞外!山路难行!等等!姜大人!”
姜恒仗着从耿曙处学骑艺,在山路上开始纵马,项余则吓跳,赶紧追上去。
“同僚,”姜恒说,“虽是上下级,却是目标致同袍,只是许多事,都由出面,大家便严重低估他。”
确实如此,五国中人都严重低估宋邹作用,否则梁军在玉璧关下,也不会被宋邹陷得险些全军覆没。
“什目标?”项余淡然问。
“统天下目标。”姜恒骑着马,看着江边滔滔流水,项余策马走在他左侧,护着他免得他骑艺不精,滑步落下山去。
“哦?”项余说,“你想统天下?”
交给你。”
宋邹笑道:“定保护武陵侯安全。”
耿曙率军出发,离开琴川,姜恒目送两万八千人远去,及至彻底消失,方叹口气。接下来,耿曙将带着他们,翻过梁、郢、代三国丘陵腹地,北上汉中平原,再沿着黄河岸东进,越过大片树林,急行军攻入梁国境,对照水骤然发起突袭。
这是他们自重逢之后第二次正式分别,昔年姜恒离开落雁前往踏访国境时,尚无离思。只有这次,就在他目送耿曙出征时,姜恒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兄长、他生命里最重要人,竟是有几分孤独之意。
仿佛在他从未发现过、耿曙隐藏在内心最深处里,有分特别孤独与寥落,他们旦分开,这孤寂感就像野兽气味般,渐渐发散出来。
数日后他们抵达江州时,太子安有点惊讶,却明白这是意料之中。而姜恒抵达东宫后,同时还得到耿曙成功杀进梁地战报。
“汉中平原初步接战结果,”太子安拿着军报,朝姜恒说,“王军大捷,梁人毫无还手之力,辛苦。”
熊耒说:“你兄长行
“当然不是。”姜恒笑笑,说,“这是所出身师门,世世代代任务罢?”
项余想想,说:“海阁,你师父让你做?”
“不,”姜恒说,“师父反而没有要求这做。”
项余提下自己手套,握紧缰绳,时也有点出神。
“师父只想留在他身边,”姜恒轻轻地说,“他就像哥样,疼、爱。可是不得不辜负他……没有与他离开神州中土,远走海外。”
“走罢?”项余说,“是真没想到,你会决定回江州。”
“又要麻烦你。”姜恒打趣道。
“不麻烦,”项余答道,“这是责任,而且与你相处,让很快活。”
姜恒怀疑地看项余,总觉得他话自己没法接。两人骑着马,越过山峦腹地,走陆路前往江州城。
项余改话头,说道:“你那部下,宋邹大人是个厉害角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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