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在准备联议。”汁琮说。
“他们提前动手,定有原因。”太子泷说,“但这是送上门好机会,良机莫失,父王!”
这个时候,太子泷与汁琮态度便有明显区别,汁琮第个想到是:自己养子,去帮别人打仗?
而太子泷想却是,要怎样不浪费这个好机会!
汁琮几乎是咆哮道
汁琮只觉耿曙最近仿佛变个人般,举止简直反常!
“王陛下,”卫卓说,“咱们打?”
汁琮无言以对,但就在此刻,外头通传太子殿下到。
“汁泷?”汁琮忽然回过神,这是他们计划?
太子泷风尘仆仆,连夜抵达玉璧关,此刻他应在落雁城才对。汁琮见儿子,马上就开始怀疑——这先斩后奏路数,不可能是耿曙自己想出来。
“希望如此。”姜恒字句道。
“还不睡吗?”项余说,“您已经很累。”
姜恒叹口气,说:“睡罢。”
于是项余平持长剑,横过,抵住灯芯,熄灯,满室月光。
深夜,玉璧关。
“您看得很透。”项余答道,“但其他,恕不能多言,还请姜大人谅解。”
姜恒得到他要答案,果然如此,起初郢王与太子安意见不,国君与储君之间分歧严重,太子安希望与汁琮平分天下,郢王则也许认为这会助长敌人气焰,引狼入室。
最后太子安让项余去说服他,用是“长生不老”理由,至于熊耒是真愿意,还是给亲儿子个台阶下,就很难说。
那你又是谁人呢?姜恒在心里问自己,起初他总觉得,项余对熊耒十分忠诚,现在看来,则未必,说不定他真正效忠主人,是储君。
“赌他不会出兵打自己人。”姜恒说,“但要是汁琮,就会趁机出关,与聂……与汁淼两相呼应。儿子打南边照水,父亲打北边国都安阳。”
“也是才知道,”太子泷说,“父王,咱们该出关。”
汁琮冷淡地说:“姜恒给你送信?他说什?”
太子泷摇头,那是源自于他与姜恒直以来相处习惯,只要听见他在外头做什,太子泷第个念头不是质疑,而是揣摩他深意,并马上着手,设法配合。
事实上耿曙和姜恒什也没有说,甚至不曾给他送信。
而以如今默契,不必再说。
汁琮面对摆在面前信件出神。
“他在做什?”汁琮难以置信道。
信上盖着熊安太子印鉴,约定与他同出兵,雍击安阳,郢取照水,眼看这数百年国祚中原大国,竟是顷刻间就要迎来灭国之难!
卫卓说:“殿下倏然出兵,这不合常理,莫非是姜大人被扣住?”
“不,”汁琮说,“不可能!这是儿子?”
项余说:“很合理,他反而会认为姜大人帮他个大忙。”
“这来,梁国就被瓜分,甚至没能等到五国联议开始,”姜恒说,“变故往往就发生在夜之间。”
项余“嗯”声。
姜恒又轻轻地说:“于是雍成功地出玉璧关,问鼎中原;郢则占照水,黄河成为新南北分界线,郢、雍河之隔,接下来会发生什事呢?”
“郑、代未灭,”项余说,“兄弟之盟,依旧将维持下去,姜大人倒是不必太操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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