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阻碍他们,最重要问题并非他们都是男子,而是……他们有血缘。
如果不说呢?耿曙也想过,可这不是畜生?姜恒还以为他们是两兄弟,兄弟之间做那种猪狗不如事,他定会被吓着。
“去侦查。”耿曙朝风羽说。
风羽振翅,飞走。耿曙叹口气,跪在溪水前洗脸。
“早知道你来,”个熟悉声音在河对岸说,“就不来。”
抑或在洛阳城墙上,饮过酒他,站在城头,不舍地看着姜恒离开,那个雪夜里,姜恒很高兴、很惬意,在雪地里像只小动物般撒欢,边跑还边唱着歌。
天地指,万物马,耿曙每当听到姜恒告诉他这些话时,他说不出那是什感觉,还有他诵读诗书时“上古有大椿,八千岁为春,八千岁为秋”,抑或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”……
从小到大,耿曙总是觉得他与姜恒之间,时时缺什,自己无论如何疼他、如何逗他、如何爱抚他,总有那小块,是他无论如何也抓不住、触不到。
他想要回应,这是他犹如本能般,生命里最强大欲望,这欲望无从纾解,只能等待姜恒给他。
可耿曙实在太难开口,他根本无法预测,姜恒对此会有什反应。好好兄弟,居然变成这样关系,就连耿曙自己,也越想越是觉得难堪。但他想要他,他无论如何都想要他,这是他唯愿望。
曾在雍国军队中,他对男子关系也时有耳闻,却都比不上小时偶然撞破姬珣与赵竭那种关系时,来得震撼与惊讶。仔细想来,王与将军,这样又仿佛天经地义,本该如此。
传唱天下“越人歌”,正是名船夫对王子求爱若渴歌谣,对越人而言,男子之间彼此相爱原属寻常,界圭待汁琅,便是对自己感受绝对忠诚体现。
耿曙虽未爱过除姜恒之外少年,却从不觉得界圭逾矩,更不认为个男性朝另个男性示爱有悖人伦。
那天在教坊里,姜恒甚至还说“真好啊”,对此,他能接受吗?这想来,姜恒似乎也不觉得伤风化。
耿曙总是想起赵竭,他急切地渴望像赵竭占有姬珣样,完全地占有姜恒,只要再进步,这最后步……从此姜恒就彻底属于他,他愿意当他保护者,哪怕刀山火海也会为他去。从今往后,从小到大,他未能得到那丁点、姜恒心里最后个地方,也将随之彻底属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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