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都看,不能个人担责,觉得您还是该当知情。”项余想想,答道,“天底下没有永恒敌人,也没有永恒盟友。”
“是啊。”姜恒只凭这句话,就猜到密令内容。事实上从他到江州不久后,项余无时无刻不在暗示他——郢、雍盟约不牢固,随时都会翻脸。
只是姜恒没想到,翻脸时刻竟是来得这快。
“反过来说也样合理。没有永远朋友,更没有永远敌人。”项余说,“总觉得咱们还是可以当朋友,您说呢?”
“密令内容是什?”姜恒最后道。
谁,谁就将成为未来天子。至少有希望这样。”
“可现如今啊,”姜恒长叹声,望向薄雾,难过地说道,“终于明白,什也改变不,不过是自高自大。”
项余笑笑,说:“倒也不必妄自菲薄,您确实改变不少人,只能说,这是他们问题。”
“不用再安慰。”
姜恒疲惫道,这是他真正第次生出想放弃念头。
“让屈将军带兵北上,沿黄河秘密行军,配合郑人,偷袭汁琮,”项余答道,“把他们赶回玉璧关去,再夺安阳城,扩大战果。”
姜恒说:“只可惜郑人被先步赶走。”
项余笑道:“所以总觉得,姜大人看似不喜欢算计人,却时时刻刻,都在算计。”
姜恒答道:“太子安得照水不满足,还想要安阳……这也太贪心。不过合情合理,自当赢家通吃。”说着,他想想,又道:“倒是有个办法,可以让大家既不失和气,又让屈将军与项将军圆满完成任务。”
项余点点头,说:“愿洗耳恭听。”
“不知为何,”项余出神地说,“总有种预感,这次抵达照水后,咱们辈子,也许都不会再见面,也许等你回郢都那天,将是郢国亡国日子。”
姜恒尚不知有什,会在未来路上等着他,但项余之言,竟是让他感觉到不祥。
“那倒不至于。”姜恒淡淡道,“死都是要脸人,不要脸家伙,反而时三刻还轮不到他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项余赞许点头,“话说,出来前,殿下给道密令,让送到屈分屈将军手里。”
姜恒答道:“既然是密令,就不该说出来,您知道就好,毕竟偷看密令,可不是什光彩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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