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分脸色有点奇怪,转头望向项余,显然他们来前没有商量过这件事,但项余也许带着王室命令,要保全梁国国君,只是这有什用呢?
姜恒猜测是为控制梁人民心,如果决定权在他手上,他也会这做,与其杀掉个十二岁孩子,激起梁国从上到下悲愤,不如封他个侯,让他活下来更好。
汁琮掸几下袍襟,示意这就结束?
“那便商量完。”汁琮说,“你们什时候去朝熊耒回报?”
屈分笑道:“王陛下让们依照礼节,北迎天子之证,说不得,还要叨扰几天。由末将亲手接下金玺,届时再动身南下。”
项余与屈分都没有说话,对视眼,复又看向耿曙。
姜恒忽然心中动,紧接着,汁琮也望向耿曙。
汁琮说:“国君处死他国王族,终究不合规矩,世上只有个人,可以代表天子,赐死国君。”
姜恒马上明白汁琮之意,有权赐死梁王人,就只有姬珣。而自己与耿曙,则是打着王军旗号来攻梁。汁琮这是要让他们俩出面,与梁人为敌。
耿曙正想说“不会这做”时,项余却道:“饶他罢,不过是个小孩儿,能做出什事来?”
。”
汁琮说道:“不仅办完,还办多。”
姜恒注意力转移到他们对话上来,他明白项余没有说出口剩下半句——既然都办完,你就该付报酬。
汁琮与太子安果然有交易,姜恒沉吟不语,应当就在他制定进攻照水战不久后,太子安便知会汁琮,约定提前共同瓜分梁国。
屈分又是哈哈笑,眼神却十分锐利。
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屈分暗示,拿不到金玺,郢军这是不会走。至于拿到之后,撤不撤,还得看他们心情。
汁琮没有生气,也没有重复先前话,笑道:“也好,那尽快让落雁送过来。”
“很好,”屈分说,“这段时日,末将定会约束手下兵士,兄弟之邦,以和睦为上。”
“兄弟之邦。”汁琮赞许点头,做个“请”手势,意为谈判结束,逐客。
屈分与项余各自起身,都看姜恒眼,姜恒却依旧坐着。
汁琮冷笑,说道:“项余将军倒是对小孩儿很宽容。”
项余淡淡道:“有家有小,年纪大,说不得总容易对小孩儿网开面。雍王就没有子女?”
汁琮说:“两个儿子,个在落雁,学着当国君;另个就在你面前,学着保护国君。既然这说,便权当为他俩积点德罢。只是关着也不是办法。”
“人交给,带走处置?”项余说。
“那就给你。”汁琮淡淡道。
“五国联会之时,”汁琮漫不经心道,“孤王会把他想要给他,不,如今剩下四国。郑国已是手下败将,代国没有这个资格,除他,还能有谁?”
金玺?姜恒心想,多半是金玺。
项余看眼屈分,屈分不易察觉地点头,默认不着急,没必要现在就要。
项余又问:“不知雍王打算如何处理梁王,与梁国大臣?”
“这也是个麻烦事,”汁琮答道,“本来正想与你们商量,眼下他们被孤王关在地牢中,依所见,斩草总得除根,否则容易留下变数。毕竟谁也不想爹死,儿子过个十几年后来报仇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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