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忽觉好笑,没有多看,耿曙却道:“那不是孙英?”
“啊?”姜恒定神看,还真是孙英!
孙英拉着那少年手,从桥下离开,朝高处还吹声口哨。
“姜大人!左拥右抱,快活得很啊!”
姜恒
流花笑起来,说:“聂将军只不习惯与生人相处。”
“你在看什?”姜恒与流花闲聊多,又怕令耿曙无趣,伸出手想搭他。耿曙却没有过来,拉着他手,让他把手按在桥栏上。
“看那孩子。”耿曙说。
“他想寻短见吗?”姜恒看眼水边徘徊少年,总觉得他身影透露着股焦急不安。
“不,”耿曙说,“他在等人。”
“哪儿都喜欢,”姜恒看远方眼,再看耿曙,笑道,“只要与你在起,在哪儿都是很好。”
耿曙倚在桥栏上,朝水中望去。
流花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端详二人,她今天也穿得很美,太子灵特地让她换上越女服饰,跟在姜恒身边为他当向导。姜恒本想单独与耿曙待着,但流花既然来,就带着她玩罢,让她现在回宫去,也是孤零零人。
两男女,那场面总感觉有点奇怪,姜恒只得没话找话来说,不想冷落她。
“你什时候来济州?”姜恒问,“在这儿出生吗?”
人。
“都是过眼云烟,”耿曙朝姜恒道,“不必太在乎。”
“也是。”姜恒点点头,说,“走,咱们出去过节罢。”
连续数日大雨之后,济州城终于凉快下来,黄昏晚霞如火,耿曙与姜恒换上越服,走出宫去。
“两位公子都是越人。”流花在前带路,笑道。
耿曙眼就看出来,那少年身穿越服,不知为何,他总对越人有种与生俱来亲切感。三人被桥下之人吸引注意力,不久后,另个人影出现,是名成年男子。
“果然是在等人,”姜恒笑道,“你怎知道?”
“等人时候就这样,”耿曙说,“有许多小心思。”
接着,那成年男子与少年在桥下相遇,把少年搂进怀里,还亲吻他下。
姜恒:“……”
“好些年,”流花说,“自打懂事开始,就在济州城,八岁进宫。”
姜恒朝耿曙说:“流花琴弹得很好。”
“嗯。”耿曙漫不经心道,视线却落在桥下水边名少年身上,那少年于水边徘徊,像是在等人。
姜恒知道有外人在,耿曙便不太说话,又朝流花说:“哥向来是这样,不爱说话。”
“没有不爱说话,”耿曙说,“朝你说话还少?天天说。”
“唔。”耿曙想起年初在郢宫时,熊耒还试探过他们,是否有光复越国之心,没想到时过境迁,姜恒身份已有所改变。
有流花在,姜恒不便讨论太多战事,索性决定今天好好歇息下,朝耿曙道:“上次来济州,还没好好玩过。”
耿曙说:“你喜欢这儿?”
七夕夜星河如瀑,流花将二人带到集市前,便安静地站在姜恒身后。城中虽笼罩着山雨欲来压抑与紧张,却因连日,bao雨后,百姓总算有出门机会,集市中仍旧喧哗热闹。
集市上挂满七夕夜星灯,星灯以竹纸所糊就,呈大大小小球形,犹如个个小光点,在长街与济水桥两侧微风中载浮载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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