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就在休息。”界圭说,“怎?又嫌弃?”
姜恒好笑道:“没有。”
姜恒最近能与界圭聊几句天时间很少,界圭每次抓住机会,便总不放过,想方设法地逗姜恒玩。
“最近你哥似乎有点小脾气啊,”界圭漫不经心道,“有苦不能言,总是憋着,对身体不好。”
姜恒淡淡道:“有苦不能言是才对吧?”
姜恒心中凛,知道管魏是冒着开罪他风险在提醒,绝不可变成另个汁琮。
“会,落雁那边,就麻烦管相。”姜恒朝管魏行礼。
“有缘再会,姜大人。”管魏微微笑,朝姜恒回礼,缓慢走下高台,即日离开安阳。
耿曙呢?
姜恒送走管魏,方才耿曙还在不远处,转身已不知道去哪儿。
有鬼先生与海阁,这仍然是最后结果。”
管魏点点头。
“联议章程,就不插手,”管魏又朝姜恒说,“你觉得合适,就放手去做罢。”
姜恒敏锐地听出称呼改变,从前管魏都唤他为“姜大人”,如今用“你”字,其中又隐有意味深长之意。
姜恒说:“将尽力,管相。”
界圭痞兮兮地笑,姜恒知道界圭定看出来,他虽不定知道他俩有什心结,但耿曙话越来越少,界圭不可能没有察觉。
姜恒想想,说:“给你点钱,你去喝酒,放你三天假。”
“行吧,”界圭无所谓道,“既然被嫌弃,人就要识趣。”
姜恒哭笑不得,说:“没有这意思!只是想让你休息会儿。”
姜恒觉得界圭全身带刺,只有见到自己时,才会将刺收起来,而有他在身边,耿曙
王宫侧,山路上传来谈笑声,姜恒抬头望去,只见数人聚在山腰小瀑布前,其中有人,似乎是耿曙。
自打从济州回来后,耿曙不再像从前般寸步不离地跟着姜恒,也许因为汁琮已死,再无人有能力布下无数陷阱追杀姜恒,外加血月杀手只剩最后名,他已不似从前般担心姜恒安危。
也许,他在济水上说过那番话后,便刻意地与姜恒保持距离。这些日子里,姜恒回到安阳忙得不可开交,耿曙便在旁沉默地看着,白天与他各坐案后,夜里等他睡去,自己再在屏风外打个地铺入睡。
大多数时候姜恒身边跟着人换成界圭,界圭就像个忠实影子,鲜少开口说话,甚至大部分时候消失在影子里,但姜恒只要转头,界圭便会出现,并知道他在找他。
“你去休息几天罢。”姜恒朝界圭说。
管魏说:“相信你最初来到落雁时,并未抱有私心,哪怕有,也只因你哥哥。”
姜恒笑而过,管魏说:“这些年里,你为雍国做许多,今日有个念头,也许距离你爹尚在时愿望,已只差步之遥。”
姜恒听到这话时,马上就知道,管魏定已经猜出他身份。
但姜恒没有逼迫这名三朝老臣站队,他已经很累,生为雍国鞠躬尽瘁,临到告老时,若仍躲不过,被卷入这场风波,对他太不公平。
“今日朝中,虽以太子殿下为尊,”管魏又道,“来日中原大地,却依旧是你战场。殿下如今对你言听计从,旦出现无人反对你局面,才是最危险,须得时刻保持清醒,姜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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