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究竟在安阳做什?现场人死得干干净净,再也没有任何目击者。
“也觉得,”芈清答道,“否则雍军不会有上万人陪葬。”
姜恒说:“对此,有自己猜测,仅仅是猜测,没有证据,为满足殿下好奇心,不妨无放矢,斗胆揣测番。”
芈清道:“洗耳恭听。”
姜恒又沉默片刻,而后道:“因为仇恨,殿下,正杀他,乃是仇恨。”
芈清没有回答,姜恒又道:“陪伴在贵国国君与太子身边‘项余将军’,猜也许是另个人。”
“他喝多几杯,”芈清答道,“已歇。姜大人是前来朝宣示战绩?”
“不敢。”姜恒到旁坐,自若道,“实不相瞒,场突袭战,们并不知情。”
芈清淡淡道:“聂将军用兵如神,早在江州时,便曾有所领会,虽为情之外,却终究在意料之中。”
姜恒说:“也许是顾忌们在盟会上谈不拢,先打代国顿罢。”
芈清又笑起来,姜恒也无奈笑笑,说道:“公主明日将参会?”
那是族人神兵,太子灵母亲是越人,妻子也是越人,赵慧身体里流淌着越人血,更在浔阳长大,面对天月剑时,仍忍不住心动。
太子泷看出她是真喜欢这把剑,挂在宫内蒙尘,不如将它交给正爱它人。
“拿着,”太子泷说,“君无戏言。”
“那……先借玩几天吧。”赵慧知道剑象征意义实在太大,虽说越人之剑,实则归天子所有,她不敢收。
太子泷“嗯”声,赵慧想接时,太子泷却轻轻按住,又道:“但是答应,不要用这把剑杀人,尽量不要。”
“不错。”芈清冷淡地说,“否则项将军出征在外,不可能夜失踪,尸体被发现在家中地窖里。”
姜恒低声道:“个人,曾经被郢军与代军,摧毁家园,夺走他所珍惜切。”
“所以他是来报仇?”芈清说,“为报仇,才朝郢军,甚至郢王毒。”
姜恒:“正是如此,代国罗望将军,于李宏身死后便落不明,亦是出自他。”
姜恒数年来,直在思念罗宣,在汀丘告别之后,罗宣便再也没有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他面前。不知为何,他又想起赵起,另个李靳,以及在江州同度过短暂日子项余。
“不知道。”芈清正色道,“此次前来,对而言,最重要件事,就是弄清楚安阳之乱,究竟是为什?先王又为何而崩,你能给个答案,姜大人?”
姜恒早已知道,熊耒两父子是被毒死,郢国自当不惜切代价查出真相。
“弄清楚又有什用呢?”姜恒说。
“没有什用啊,”芈清带着笑容,说道,“不过好奇,不行?”
姜恒沉默片刻,说:“汁琮对此毫不知情,可以保证。”
“好,知道,”赵慧轻轻地说,“答应你。”
太子泷这才放开。
夤夜间,姜恒穿过王宫长廊,又前去拜访芈清与熊丕。深夜里,公主与太子各住殿,姜恒只听芈清在殿内淡淡道:“姜大人请进罢。”
姜恒吩咐侍者出来打开门,任殿门敞着,加炉火,以示二人开诚布公,夤夜拜访,绝无他念。
芈清笑起来,打量姜恒,先是以礼见过,姜恒道:“太子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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