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州虽依旧繁华,却隐隐有颓落之气,战事将近,朱雀宫中依旧夜夜笙歌,唱响靡音。姜恒在安阳隐而居足有六年,如今最后心头大患已除,回到郢地,当真太喜欢这热闹。
耿曙找到当年桃源戏班领头魁明,再见故人,姜恒不甚欣喜。
“洛阳昭告天下,册你为太子炆,”魁明道,“你们知道不?这些日子,都待在哪儿?两兄弟成家?”
“待在家里头,没成家,与恒儿相依为命过日子。”耿曙嘴唇上留少许须,总想让自己看似更男人点,但姜恒总嫌扎人,便让他刮,刮完耿曙又留,又被姜恒让刮。
如今耿曙,竟是有成年男人模样,像是已成家立业,稳重许多,出门时胡子还是被姜恒让刮干净,只路上长出来少许。
起来,说:“是替江州百姓操心。”
耿曙说:“要去看看?”
“啊?”姜恒回过神,摸摸耿曙脸,他肌肤依旧滚烫,身上带着熟悉气味,自从他们离开洛阳后,耿曙便与他隐居于市,无论何处,只要两人在起,便是桃源。
“可以吗?”姜恒说。
“那要看你舍得付出点什,”耿曙低头,专注地看姜恒锁骨,再看他唇、他眼,说道,“听话就带你去。”
魁明理解地笑笑,姜恒问:“郑真呢?”
“死,”魁明说,“六年前走,听到项将军死消息,便投江自尽。”
姜恒默不作声,众人沉默片刻,姜恒叹口气。
姜恒笑着,呼吸却急促起来,怔怔看着耿曙,开始迎接他吻,彼此唇舌交缠。
翌日,耿曙架上门锁死,给两头熊安排吃,送封信给王宫中毕绍,这是他们在安阳生活六年,第次告诉毕绍两人藏身之处。
但那刺客,想必不会再来,耿曙于是带着绕指柔,载着姜恒,就像他们曾经在塞外,扮作对情人时亲昵模样,赶着车顺官道而下,渡过黄河,前往郢都江州城。
太戊六年秋,雍天子伐郢。
沿途尽是紧张迁徙百姓,仿佛再回到十年前那大争之,战乱频起、万民流离失所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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