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头。”郑杰说:“他咬口撒。”
林泽当场就笑起来,护士问:“什地方?”
郑杰捋袖给护士看,骗她说:“喏,咧里,没出血,有个牙印,现在消。”
护士无奈,让林泽和郑杰去抽血。
在他们对面,有个小男生,看样子还不到二十岁,眼睛通红,噙着泪注视他们。
郑杰也没有睡,始终陪林泽坐在桌旁,他成林泽唯救命稻草。每次都是这样,无论大事小事,他永远是陪着林泽唯个。
林泽有时候真想把命都给他――他为郑杰付出,比起这从小起长大兄弟对他感情来说,简直就是微不足道。
如果哪天郑杰成同志,林泽想他定会尽自己最大能力,让郑杰过得幸福。
他又想到如果自己真得艾滋病,会有多少人在意他?李迟然定会哭,也会找爸妈要钱,给他治病。而林泽自己父母,他是不指望,他甚至能想象到他爸幸灾乐祸地说,同性恋果然得艾滋云云。
天亮。
……记不清。”
医生朋友说:“你最近也没有发烧,理论上感染几率是非常小……”
林泽稍微宽心点,郑杰追问道:“几率多少?”
医生道:“不好说,阿泽,你必须去作检查,不到半天就出结果,你在这里找作咨询得不到结果,没有百分之百确认事。”
林泽嗯声,医生又说:“明天定要去疾控中心检查,吉人自有天相,就当买个心安,不会有事。”
郑杰还在看份关于艾滋病疫情控制报纸,根据不完全统计,六大主城区内艾滋病携带者足有两万人。
林泽心绪真正平稳下来,这种时候,觉得反正人活在世界上总免不死,有许多事都是自己无法预料并控制,出门等绿灯走斑马线会被酗酒司机撞死。碰上抢劫犯也会被捅死,大不都是死。
然而他没有死,初检结果出来,两人都没事,护士嘱咐他们两周后还要再来次。
谢天谢地,郑杰道:“走哦,你看,没事。”
林泽点点头
郑杰等到八点就带林泽下去吃早饭,然后打个车,去疾控中心。在许多人注视下,搭着林泽肩膀,去缴费做检测。
护士看到林泽与郑杰就以为他俩是对,小声安慰道:“没事,们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检查,最近发烧?过病源接触两周没有?”
林泽说:“没有发烧,好像有点嗓子疼,不知道是不是。”
护士说:“别太紧张,有时候人也是有心理作用,提心吊胆,会让身体出现相应病症,其实都只是你幻想而已。”
林泽点点头,护士又问郑杰,说:“你们都做检测吗?”
林泽静会,说:“好。”
挂上电话,郑杰松口气,说:“是害你,阿泽,也以为那家伙不错……”
林泽摇摇头,看着郑杰,郑杰又道:“没事,明天也去做个检查,定没问题,你别怕。”
林泽全身力气都用光,他甚至没有心情去想多少关于谢晨风事,只是反复祈祷,万真被感染上,老天保佑千万别连累郑杰,让他林泽个人自作自受就行。
那天晚上,林泽直趴在桌前,想很多很多,就像在等待场即将到来审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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