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皓翻个身,闭上双眼要再睡会儿,却无论如何睡不着,翻来覆去许久,最后他没办法,只得坐起身,长吁口气,挠挠头。
梦会随着醒来而结束,或暂停?不对,这到底是什原理?
如果第次入梦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那第二次则是彻头彻尾怪事,余皓努力回忆梦境,记忆却在醒来几分钟后越来越模糊。“将军”是真有其人?他究竟是什身份?
但无论如何,余皓觉得自己心情,仿佛又比昨夜入睡前好点。曾经压在他心上那块沉甸甸大石头消失,虽然还有不少烦心事,但它们都似乎变得没那让他烦恼与痛苦。
天亮,昨夜瞬间降温,冬季阴雨绵延,罩上整个郢市。银杏叶被打湿后落满地,余皓洗漱后出门时,室友才陆陆续续回来,瑟缩着上床躺下。
“有。”余皓突然在这刻已不再犹豫忐忑,他把晾衣叉抽长,喃喃道,“被欺负,就要打回去,已经不怕他们。”
将军在他盔甲里笑声,持剑在手,怒吼道:“来吧!”
紧接着,宫殿前千军万马,开始朝他们发动冲锋!
然而就在此时,阵“嘀嘀嘀”声音响起,余皓四处转头,寻找声音来源。
余皓:“什声音?”
过,到手瞬间,法杖焕发出白色光芒,闪烁,变成把可伸缩晾衣叉。
余皓:“……”
将军: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!”将军突然大笑,说,“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被这把晾衣叉打过?”
余皓满脸通红道:“你怎连这个都知道?别笑!”
“上课啊?”室友眼神带着迟疑与试探。
“嗯。”余皓简单地答声,室友看他眼神都不大对劲,想必都知道昨天事。
小雨淅淅沥沥,余皓拉起兜帽,在教学楼前装杯热水,便进教室。周二第节是高数,原本稀稀落落没几个人,期中考后将近半人不及格,整个系都怕,便几乎满座。
余皓昨夜直做梦,总感觉梦里时间与现实时间衔接似乎有问题,会儿快会儿慢,而且整夜做梦令他仿佛没睡过般。他到倒数第三排坐下,侧旁有个男生趴着,近十度天气,穿件短袖,
“不会吧!”将军面朝大军,抓狂道,“你设闹钟?!”
“怎办?”余皓说,“要醒……”
“没关系……”
话音未落,余皓蓦然在床上睁开双眼,眼角是已干涸泪痕,他摸到手机,关上闹钟。
余皓:“不会吧?”
将军声音里带着笑意,没再说下去。余皓告别奶奶,离开避风港,想起小时候放学回家,总看见奶奶手持这把晾衣叉,在阳台上仰着头晾衣服。偶尔闯祸时,也会被她追着用它打。
他忽然明白,在童年里看来,这东西象征着力量与某种强权。想到这里,自己也觉得十分好笑,拿在手中转两圈,说:“不知道能不能用出奶奶那个效果。”
“你相信就能。”将军抽出背后阔剑,两人并肩站在长街上,长街尽头,则是宫殿黑色巨门。
宫殿前,大批士兵集结,各持长戟,如崩天怒海般,黑压压地陈兵于宫殿前,黑龙则不见。
“有信心?”将军喃喃道,“不好对付啊,只能指望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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