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照耀草原,动物奔跑,象群齐声长鸣。
阳光照耀这梦境世界无数山峦、城池,住民们纷纷抬头望向天际,身黑气散去。
阳光照耀都城,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砖瓦、碎木纷纷升起,回归其位。洁白砖石、琉璃瓦从四面八方飞来,嵌合在庙宇上,花园中升起象神雕塑。避风港大门缓缓关上。
祭坛渐渐下沉,断柱、墙壁从大地上升起,如积木般再次拼起这宏伟宫殿,和风吹过,勾檐上千万风铃齐声作响。图腾悬浮于大殿高处,绽放金光。
余皓与将军站在窗边,朝远方眺望,来时山峦片青葱翠绿,山顶笼罩着云雾。
“你答应过……”
“嘘。”将军转身,以手指按在他唇上,说,“看。”
余皓:“看什?”
将军让他转过身,站在自己身前,余皓想转头,却被将军强行扳向面朝平台外,说:“待会儿再说,先认真看。”
漫天乌云消散,地平线上现出缕金光。
潜意识世界。
黑火在空中翻卷,消散,飞向四面八方。
“你永远消灭不……”黑暗余皓声音微弱远去,化作回声。
“嗯。”余皓答道,“不过你可以消停阵子,会随时警惕你回来。”
盾牌化作金粉消散,升上天空,再次组成图腾,缓慢旋转。
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落在两人身上,余皓转过身,稍抬头,注视将军。
“得走。”将军说,“朋友,这是答应你。”
他伸出手,摘下自己头盔。
“太阳……太阳……”余皓声音发着抖。
朝霞翻涌,退往天地尽头,天际线金光迸发,如千万奔雷击碎夜幕;如滚滚潮水浸没大地;如震耳钟声撼动世间……
碧空万里,旭日初升!
那是余皓这生里,所见过至为宏伟次日出,就像太阳神倾翻锤炼万物火炉,红光无休无止地倾喷而来,轮朝阳似火,照耀着他梦境、他生命、他灵魂。
阳光照耀万里长城,烽燧熄灭,潮水般黑暗纷纷退却,军队发出震天欢呼,长城外,现出万顷无波、镜般大海,倒映着天际白云与灿烂朝阳。
“拉把。”将军声音从高台尽头传来。
余皓马上扔下武器,快步跑去,把将军从高台边缘拉上来,两人到得王座前,疲惫地坐下直喘气。
“赢。”余皓喃喃道,“回来。”
“从你说出‘想活下去’时候。”将军沉声说,“这个结果,就是必然。”
将军坐会儿,便起身缓缓走向台边,余皓仍在出神,忙起身跟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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