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别想法。”余皓说,“只希望你好好学习。接下来既然知道这切,就不会坐视不管。表事情你先别担心,咱们得把你这件事解决掉。”
施坭情绪终于恢复平稳,说:“可以吗?”
余皓又
潇潇说:“得转学,去香港。”
余皓明白,今夜是施坭与潇潇道别夜,两人应当都睡,被自己个电话叫醒。
潇潇说:“余老师,你替照顾下坭坭好不好?”
施坭哭声停,说:“余老师,对不起……”
余皓再三表示原谅,施坭又说:“害怕书房,害怕你坐着那张转椅,不想……不想……”
平安夜,外面开始下起小雪,宿舍路对面,学校围栏上缠绕彩灯闪闪,在这冬夜中派温馨静谧气氛。
电话那边是漫长沉默,余皓耐心地等着,仿佛过个世纪般,耳机中传来低低抽泣声。
“从你几岁时候开始?”余皓又问。
“十岁。”施坭哽咽道,“对不起,余老师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余皓答道。
断,就像先前他与将军面对自己梦里大军般,主人醒,访客全部都会被强行弹出梦境,将在下次入梦时接续。
“在这儿呢。”施坭声音在电话另头响起,“干吗?”
余皓总算松口气,说:“你在潇潇家过夜吗?”
施坭说:“关你什事?”
“别挂电话。”余皓说,“有几句话,想和你谈谈。”
“你不想在书房里多待哪怕分秒,对不对?”余皓到便利店前,老板未打烊,还在看电视,余皓拿瓶二锅头,与老板结算。
“你继续说。”余皓道。
“有天不知道你还记得不,你抓住手臂……”施坭又哽咽道,“才觉得受不……想赶你走。”
“嗯。”余皓答道,他站在小卖部外面,于小雪中拧开二锅头,喝几口,火辣辣酒通过食道,进胃里,令他吁出口滚烫热气。
确实有天,施坭坐立不安,想提前下课,余皓便拉着她胳膊,让她坐回去,当时他有点严厉,做出这个强迫动作,想必是让施坭内心生出恐惧感。
此刻他心里,所涌起愤怒几乎要把他胸膛给挤炸开,令他闷得十分难受,只想用力抓自己身上,或是用拳头狠狠捶烂什东西发泄。
施坭哭会儿,余皓叹口气,翻出零钱,他急需点酒,来安顿情绪。
他没有安慰施坭,就这静静地听着耳机里传来哭声。
“明天就得走。”潇潇说,“不知道该怎办才好,坭坭太惨,之前事,她也知道自己错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余皓匆忙下楼,问,“你要去哪儿?”
施坭声音里带着倦意,说:“和你没什好谈。”
“你听他说吧。”潇潇声音在旁小声劝说,“他是大人。”
对面开外放,余皓边整理思绪,搜刮措辞,边设想要如何破除她梦里黑暗。他穿上羽绒,戴好耳机,下床,到信号好点窗边,把窗开小条缝,看眼闹钟。
十点零七分,还早……时间拿捏得好,能再进去次梦里。
“坭坭。”余皓深呼吸,而后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稳,小声,“你爸爸对你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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