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坭开始回忆,余皓觉得有戏,但他说不准有没有用,毕竟魔眼象征着施坭印象里施先生,如果能进入真正施先生梦境里,说不定又是另回事。
她始终等待着余皓与周昇带她去派出所,就像将被带去打针般,未来令她非常恐惧,像在等待个宣判。
余皓却迟迟不提这件事,施坭开始紧绷神经,便不知不觉松下来。
“想想,把他当作个大boss。”余皓皱眉道,“有什弱点,可以让他怕你。”
余皓想却是梦境里那个悬浮在灯塔上魔眼,今晚再次进去后,所面临就是与魔眼决战,联系上次,他使用柄晾衣叉狠狠干掉那个黑暗自己,这次虽然他俩是主力,但施坭帮助,说不定能起到很大作用。
“弱点?”施坭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余皓问:“有没有给你留什纪念品?”
施坭伸出左手,手腕上系着个编织手绳,说:“们人条。”
余皓心想也许再次进入梦里,这条手绳能起到什作用,就像自己晾衣叉般。但思来想去,余皓总觉得有种不安,今天整天他都在努力分析着施坭梦,唯让他觉得不稳定因素,就是灯塔上魔眼。
正如《指环王》里所述,魔眼意味着无所不知追踪,也即是说,施坭举动,都处于施先生监视下。虽说这只是施坭认知,但为什在悠久时间里,会形成这个认知,其中定有原因。
余皓不敢直截当地把它提出来,否则定会刺激起施坭更深恐惧,导致梦里魔眼更强大。
人从黑暗走到阳光下开始。
童年最初相信建立,来自于家庭,但施先生行为瓦解且粉碎她信任,令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。但如今她正在试图相信他们,或者说,她内心最深处对人期望,尚未完全破灭。当她在潇潇鼓励下说出那句“相信你”时,余皓回想起自己,就慢慢明白要解开施坭心结,最重要之处在哪里。
【今天有时间?】
余皓无意中瞥手机,收到陈烨凯微信消息。
余皓只得简单回几个字,告诉他自己在外头。
周昇终于开口:“比如说,他最怕人是谁,最怕东西是什?他怕蟑螂吗?或者有什事,怕被人发现?有没有行贿受贿?床底下藏多少钱?”
施坭:“???”
余皓说:“她不可能知道这些事!”
施坭说:“他怕火。”
“哦——”余皓说,“为什?你见过他怕火样子吗?”
“你爸爸什时候回来?”
“后天。”施坭黯然道。
余皓沉吟良久,周昇脚突然从桌下伸过来,轻轻地碰碰他,余皓抬眼瞥周昇,知道他意思——长痛不如短痛,该说得说。
余皓突然改变主意,朝施坭问:“你爸爸最怕什?”
“啊?”施坭脸诧异。
“潇潇姓什?”余皓将手机锁屏,突然岔开话题,问个风马牛不相及问题。
“姓鹿。”施坭说,“怎啦?”
余皓点点头,这证实他猜测,他正在寻找梦境与现实之间联系,仿佛在闯个迷宫。
“她走吗?”余皓又问。
“早上走。”施坭掏出手机看眼,说,“已经上飞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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