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皓跑到教学楼前，听到这话时顿时心里
酸。
“对不起，妈！”欧启航喊道，“
再也没有别
办法
！”
欧启航看表，时近点。
欧启航母亲跪在地上，大哭起来，大喊道：“谁能救救儿子……”
天台门打开，欧启航背对小门，抬起手：“再过来步，就跳下去。”
欧启航正坐在十楼楼顶水泥天台栏上，脸上带着昨夜被周昇揍出来伤，安静地看着操场上学生们。
警察面对这种情况，明显很有经验，消防队人已经在楼下准备气垫，欧启航却十分冷静，说：“别白忙活，真想死，怎
样都能死！这次接住，下回还是样死。”
“启航！”欧启航母亲在教学楼里哭着喊道，“你这是干什？你快下来！”
班主任喊道：“你妈妈看着你呢！启航！你有什想法，下来说！”
班主任、教导主任、科任老师、副校长，整个学校人都出来。
让他别再抱黄柏光大腿，就说这句，行，挂。”
余皓困得有点神志不清，想问给谁打电话，时却忘。周昇让他爬水管回寝室，傅立群已经入睡，万籁俱寂，两人躺上床去，周昇手按他额头，才发现金乌轮没，改而捏捏余皓侧脸。
“晚安。”周昇小声说。
余皓在周昇手指上亲亲，说：“将军，不管发生什事，都陪着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周昇在黑暗里低声道，“睡吧，今天实在太累。”
“是。”余皓突然出声。
欧启航：“……”
欧启航蓦然转头，余皓站在风里，注视欧启航。
“不为昨天晚上道个歉？”余皓径自走上前，欧启航时竟忘让他离开，直到余皓走到距离他五米外天台栏杆前，伏在水泥围栏上朝下望。
黄霆身上系着安全绳，从十楼教室爬出来，小心地踩上个空调，朝头顶看，傅立群则从十楼另个教室里爬出来，担任二次缓冲，周昇爬出九楼教室，
“有话要说！”欧启航喊道，“记者来吗？”
余皓、周昇与傅立群赶到校门口，黄霆过来，朝保安出示警官证，把两人带进来。
三中已经很久没有学生跳楼，不像隔壁学校，每年都有个跳楼指标。天台门直锁着，欧启航选时间恰恰好是午休，学生全部出来围观。
“在微博上、论坛上，留很多信！”欧启航喊道，“还让网友帮发帖，等死，就会定时发布！到那时，你们就知道为什！别想着去删帖，删不完！”
“你在说什？！”欧启航母亲跑得高跟鞋都掉，光脚站在气垫外，脸上全是眼泪，朝儿子喊道，“是错！启航！你有什不满，你告诉，你别这样！妈妈心都要碎！妈妈怀胎十月，经历多大苦难才把你生下来，把你抚养大！你爸爸已经离开咱们，你就这忍心，让妈妈孤独辈子？”
翌日中午，周昇没叫余皓起来，直到十二点时，余皓才在睡梦中被周昇摇醒。
“快起来！”周昇道，“出事！”
余皓被突然叫醒，脑子像是炸，摸到手机，上面是黄霆与肖玉君堆未接来电。
“也去！”傅立群道，“要见义勇为吗，这回别想扔下！”
郢市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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