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呀,这是在做啥?余皓忽然觉得这世界实在太不真实,他平时从不抖腿,试着抖几下,貌似确实能舒缓压力,于是开始猛抖。
是谁?为什会在这里?
余皓觉得今天像极他高考填志愿那天,也像极奶奶去世后在卖房合同上签字那天,还像人生大大小小、无数波澜不惊岔路口,当初根本没意识到,那个瞬间,竟是会掀起人生惊涛骇浪……
“唉!”隔壁桌那年轻人把手机摔在桌上,余皓看眼,说:“打王者?”
“你会玩?”那人朝余皓道。
余皓直到现在,还不太理解周昇为什会决定在今天朝父母出柜,他觉得周昇定有什没有告诉他理由,但既然周昇没说,他也不会多问。
“所以,咱们在起这辈子,今天就会确定。”余皓说。
“对。”周昇笑道,“你乐意吗?”
“不能更乐意。”余皓看着周昇双眼认真地答道,继而再看那漫山遍野积雪。
周昇“嗯”声,没有再与余皓插科打诨地开玩笑,带他进大堂,经理马上过来招呼。
,什都不重要。
周昇换件休闲西服,里面是余皓买情侣卫衣,两人在门口抱下,余皓围好围巾,戴上帽子穿鞋,出门。
“今天也很帅。”周昇摸摸余皓脑袋,说,“走吧。”
周昇带余皓到云顶山“空山春晓”,正是他过生日吃那家,山里积雪压着松树压着柏树压着竹,漫山遍野层层绿上沾着白,就像糖霜般。除夕夜外头都没人,空山春晓却异常热闹。
不少有钱人宁愿在外头置办年夜饭与亲戚们聚餐,余皓看门口海报——两千八百八十八年夜饭。刚到下午三点便座无虚席,连大堂都订完。
余皓为缓解紧张,坐过去看眼,说:“你等人?”
“嗯。”年
“你先在这儿坐坐。”周昇调整手腕上金乌轮,说,“吃些点心,去包房,待会儿让人出来叫你。”
余皓点下头,周昇便转身离开,消失在人来人往餐厅大堂里。余皓安静地看着周围这切,服务生给他上茶,问什,余皓走神,茫然地说:“好,行。”
偌大桌只有他个人坐着,周围人等都以为他是来占位置,嘈杂环境仿佛被道屏障隔在外头,再过十分钟,抑或二十分钟,他就会进去,直面周昇父母反应。
隔壁不远处还有两桌,也都是各有个人坐着。个三十来岁女人,把手机平放在桌上,心不在焉地按几下。
另桌则是个年轻男人,看模样和傅立群差不多大,长得还蛮帅,脸无聊地横持手机打游戏,时而左右看看,像是在等家长们来聚餐。
余皓感觉到周昇手有点冰凉也有点发抖,不禁心疼起来,想来他应该比自己更紧张,反而还不住让他别在意,这个时候该给他勇气是自己才对。
余皓说:“周昇。”
“嗯?”周昇站在空山春晓外,看眼余皓,余皓说:“从来没想过,会有这天。”
“也没想过。”周昇说,“有些事到来时候,总会觉得有点不真实。”
余皓笑起来,周昇又说:“虽然总不服凯凯,不过觉得他有时候说得很对,这条路看上去挺难,走出这步,也没这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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