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皓心想不会吧，被骗
？那
不是可以回家？估计周昇晚上看见他回去要乐疯吧。
“他让来报到
，这是他名片……”余皓给那大妈看名片，大妈满腹疑惑地说：“这不是重庆报社
？你跑北京来做什？”
余皓又解释道：“他不是调过来吗？”
“你等下。”大妈起身进去，余皓心里忐忑不已，告诉周昇自己遭遇，周昇回句：【看你还是回来吧，这是天意。】
这是余皓第
次只身离开郢市，从前虽然寒暑假偶尔与周昇出门玩，却从未单独去人生地不熟地方漂泊过，高铁上乘客蜂拥而出，拖着行李箱余皓赫然也成这北漂大军员。
周遭切都在他可想象范围中，并不出奇却又有种陌生感，高铁站外拉住宿人，给黑车招中介乘客，余皓用手机叫个车，找停车场坐滴滴车走人。换从前他定会找公交或地铁，但跟着周昇多，他开始知道身上带着钱、卡、相机、电脑，初来乍到不能省这点儿。
打车打百二十多，余皓先按着林泽给地址，于六点半时抵达西城区报社外头大路，并给周昇发消息报平安，再在附近找家快捷酒店住下，预备先去报到再租房。
九月北京清晨已渐有凉意，公园外头有不少老头儿老太太在打太极。从下高铁到投宿，余皓觉得这城市对他相当友好，问路时大家都很热心，大妈们还主动给他带路。
周昇起初每过十分钟问他次，余皓便用手机拍照给他，汇报进度，到得七点多时，周昇那边没动静，估计是又睡着。余皓办完入住开好房，洗过澡洗过头，也换身衬衣，穿得稍微简洁点，挎上相机包去报社报到。
高铁站外，陈烨凯快步下车，低头看表，周昇正离站出来，两人面面相觑，周昇满头汗。
陈烨凯道：“走？”
周昇无奈摊手，陈烨凯道：“正想告诉你，过段时间去北京，没关系，到时又见面。”
“什？！”周昇顿时惊道，警惕地打量陈烨凯，陈烨凯说：“你们学校和北京家大学建立交流关系，他们派个青年讲师过来，过去。”
周昇脸诧异，见陈烨凯上车，目送他离开。
报社在个胡同里，是栋四层小楼，门上刻着“青华时报”，两侧还有大排蓝色竖匾，都是新闻机构、青年媒体单位等等，相当有机关风格，门口有俩小石狮子。余皓进去时里头没人，在门口问声，片安静，就又喊声。
“来！”个大妈声音道，“听见！”
余皓边给林泽发消息，边说：“找林泽……记者，编辑？”
大妈脸茫然道：“不认识，那是谁？”
余皓：“……”
余皓昨夜被周昇折腾整晚，躺动卧上腰疼，只得趴着睡。这梦时断时续，他感觉周昇正在设法进入他梦里，但他梦境直在抖，被入睡时周遭环境影响，距离太远似乎也造成定阻碍。
“你好好睡吧。”最后，余皓朝周昇说，“不然明天起来又会很累。”
“那……晚安。”周昇说许多话，余皓却比他更先笑道：“晚安。”
他把手按在周昇额头上，于高铁上醒来，翻个身，片刻后又沉沉睡去。
早上四点，抵达北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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