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烨嗤之以鼻,余皓正生病不敢乱吃别药,林泽道:“准备好,走,大家都很精神,愤怒小鸟团出发!”
北京这顿晚饭,订南门涮肉包间,林泽特地请来三位领导,出版社三座大山——书记、总编、副总编,外加采编部两个部门负责人。
余皓不敢多插话,群记者、编辑,开口就是各种段子满天飞,相当有才华,仿佛个个灵魂里都住着个吐槽冲动无法控制周昇。林泽则挨个招呼,只负责起话题,谈笑风生,把领导和同僚们打点得面面俱到。
“你觉得呢?”林泽
余皓道:“好奇很久,被领导说‘有个性’到底是什意思?”
“老头子们都有集体主义思想。”司徒烨道,“说你‘有个性’意思,是骂你傻逼,让你安分点。听到这话时,赶紧点个头,尴尬笑两声就过去,别顺着往下说表现个性。”
余皓如梦初醒,忙感谢司徒烨,司徒烨又无所谓道:“富养小孩嘛,都很有个性,90后嘛,有个性。大家都是性情中人。”
余皓道:“你别老说‘富养’,真怕金老师被你给怼炸。”
林泽不在时候,司徒烨总是把话朝余皓捅穿说,教他怎理解这些人肚子里心思,余皓真是相当爱他,又生怕司徒烨说话招人记仇。
直很羡慕林泽与司徒烨,他俩个说来北京,另个辞教育机构工作,二话不说就跟着来。最重要是,他俩总有种默契,互相知道对方在想什。林泽在工作上非常严肃认真,每天都会穿正装打领带,坐上办公桌,开始处理与专业有关事情时,就像变个人似,与陈烨凯站上讲台风格很像。
司徒烨则负责与总社编辑们插科打诨,调节气氛,替他们办公室维护人际关系。余皓平时对林泽既敬又畏,但入职到现在,林泽从来没骂过他。如果只有林泽,余皓说不定日子会很难过。
“阿泽他直没骂过。”余皓说,“其实抗压能力没这弱。”
司徒烨笑道:“他不骂你,是因为你这种人没必要骂,发生点事儿,你自己就先愧疚得不行,骂你只会减轻你负罪感。”
余皓:“好吧。”
“你没懂他意思。”司徒烨说。
“到底他为啥这说?”余皓这点也很不明白。
司徒烨边修照片边漫不经心道:“他说你富养,意思是你不知民间疾苦,自己不缺钱,也不懂帮他虚开几张发票,揩点公家油水……”
余皓:“……”
林泽回来,司徒烨马上不说,林泽拆解酒药,拆把,吃下去,看司徒烨与余皓眼,示意你们吃不吃?
司徒烨睁大眼睛修他拍照片,挑着眉毛,自顾自说:“不过确实他脾气好,以前骂人能把人骂哭。”
余皓道:“他没骂过你吧。”
“当他下属时候被骂过,”司徒烨道,“成功上位以后他就不骂。偶尔在外人面前注意下就行,重庆男生就是这点好,无所谓面子不面子。”
余皓心想好像确实是,司徒烨三不五时拆下林泽台,林泽也从来不生气,不过司徒烨是老板娘无所谓,自己可不能拆领导台,晚上吃饭定要谨言慎行。
“猜晚上呢,副总编要说你‘有个性’,”司徒烨说,“可千万注意,别以为是夸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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