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每天都这吵?”周昇问。
“对。”余皓道,“要吵到六点半,然后才开始打飞机,你要耳塞吗?”
周昇坐起来,摸灯,想起台灯被扔出去,只得顺着电线把它拖回来,插上,开灯。周昇套长裤,在房里四处看,余皓知道他想找打人趁手工具,说:“算算,大好日子。”
“行,大好日子,就不上武器招呼。”周昇道
“吃饭太浪费时间。”余皓摸摸周昇脸,说,“明早天亮你又要消失。哪儿也不想去,只想和你抱着。”
周昇腿跨过来,压着余皓,认真地端详他,把他脑袋翻过来、侧过去地看,眼里带着不甘与愤懑,肩上还带着被余皓咬出来压印,又道:“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得这好,来北京至少瘦十斤,靠,心疼死。”
说着又按住余皓,开始做,这次余皓很快便投入而习惯,两人就这纠缠着,刚洗过澡,很快又出满身汗。
足足个小时,太阳快下山,夕阳从阳台堆放杂物缝隙里照进来,照在余皓侧脸上,像那老教堂里彩色玻璃投出反光辉映着洁白天使雕塑;
照在周昇肩背肌肉线条上,像被齐天大圣棍打碎天宫,碎片闪烁着霞晖,化作漫天坠落金河。
这是余皓做得最疯狂次,他们连门也忘关,周昇连着三天没洗澡,身上却有股熟悉得让余皓想哭肌肤气味,他们就像荒郊野岭里两头终于发现彼此野兽,稀罕得世上只有他俩,再不速度纠缠在起,明天这个世界就会毁灭,或是这族群将彻底绝种。
余皓:“痛痛痛——慢点!”
周昇:“妈,还学会咬人?!”
又是漫长安静与粗重呼吸,周昇像头狼般埋在余皓耳畔,说:“好紧啊,自己也不知道偶尔想着老公,找点别东西代替下吗?”
余皓道:“太大,怎这大……让习惯下,你慢点啊啊啊——等等……门没关……”余皓终于发现,周昇随手抓起个台灯,扔出去,砸得门“砰”声关上,继续像头疯狂野兽,把余皓顶在床上,锁住他手腕,放肆地亲吻。
再分开时,余皓抱着周昇,说几句话,周昇却睡着,这是他们三个月里睡得最安心次。
半夜。
“什声音?”周昇道。
余皓困倦地睁眼,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七个小时,他看眼手机,上面全是祝他生日快乐消息与电话。
“隔壁在打游戏,天啊,时间怎过得这快?”余皓疲倦地说,但他不想再和周昇做爱,怕他太累,回去状态不好,万又得连轴转加班个礼拜,再好身体也受不。
二十分钟后,余皓怔怔看着周昇,周昇终于从狂战士模式中恢复,与余皓亲亲。
“洗澡去。”周昇拍拍他脸,把余皓拉起来,搂着去浴室给他洗澡,洗完出来,打个电话叫上门洗衣,收拾衣服连着西装起扔给洗衣店老板。
“这房间简直像个狗窝。”周昇抱着余皓,赤身裸体地躺在张没有床单床上,盖着没有被套被子。
余皓道:“每天累得像条狗,有个窝不错。本来想着等你来前收拾收拾……等你下回过来吧,定会努力过好点儿。”
周昇低头看眼余皓,说:“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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