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子心思多。”周昇又说,“妒忌心强。”
余皓道:“哥哥可以再招人。”
周昇说:“现在那些搞健身,不少都是老油条,有本事都自己开私人健身房,剩些混日子,哥哥又嫩,员工不忽悠这种小老板忽悠谁?”
余皓说:“赔多少?”
周昇答道:“没多少,还没赔出你相机钱,小意思。创业最怕,就是合伙人各有盘算。接个调查,正好也是这事儿,查合伙人收回扣
余皓看着周昇,周昇看完表就随手放到旁,开始翻他《西方经济学》。
余皓:“这心情太懂,好几次都差点朝领导说不干,但回头想想,还是做吧,好歹这是你想做,好歹你也在为自己努力。换个地方,你更不想做。”
傅立群说:“如果你嫂子在身边,觉得无论怎样,都能撑下去。不提,你到家吗?”
“到。”余皓道,“周昇找份私家侦探活儿,们准备在北京过日子。很喜欢这地方。”
傅立群说:“行,如果做不下去,就过来投奔你们。”
“有那瞬间,突然觉得她笑起来,眼睛有点像你嫂子。你也许不懂那感觉,就问句,有点冒犯,余皓,你在北京这三个月里,有对你老板、老板娘,或者别男生动过心?”
余皓想想,说:“没有。们每天都视频着呢,会很想他。”
傅立群说:“你嫂子就和视频两次,有那瞬间,真想过放弃。可不到几分钟,就愧疚得不行,让她自己练,再走到边去,用冷水冲下头,不知道那会儿哭没有……”
“哥哥。”余皓说。
傅立群喝着啤酒,穿着运动背心,坐在家里阳台上,半年前,他与周昇、余皓常在这儿看星星,山里银河很漂亮。
余皓道:“欢迎至极,们这个沙发可以打开当沙发床用。”
傅立群笑道:“太怀念咱们在起这几年,无忧无虑。挂,洗个澡,去给学员上课。”
余皓挂电话,周昇不用问也知道说什,洗手上菜,份栗子烧鸡,两盅天麻炖排骨,炒个甜甜大白菜,两人开始吃饭,互问今天上班怎样。
“是吧,撑不下去?”周昇道,“夏磊开始就看不大上健身房,那小子心里傲得很,就陪他玩玩。边强人本来懒,吃不苦,顶多陪他玩几个月,挣点实习经验,都没想着把这当事业做。”
“阳明呢?”余皓说。
他当几个月健身教练,自己身材倒是练得比以前更好,肌肉紧实,肩宽腰窄,眉眼间带着迷茫。
“可能会把健身房关。”傅立群说,“赚不到钱,现在每天都得朝里头赔个近千。”
耳机里传来余皓声音:“会好起来,别人开餐饮第年都在赔钱。”
傅立群说:“也不知道能再坚持多久,太对不起少爷,对不起你们,可这话不想告诉少爷。感觉就像走在个沙漠里头,不知道得走多久才有片绿洲。”
“以为你嫂子就是绿洲,走好久,直在找点水喝,可不管走到哪儿,全是海市蜃楼。这几天翻来覆去想好几次,就像你说,每天晚上都想放弃,但早上起来,又咬咬牙,继续坚持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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