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时候李阳明与余皓谈论
话题就是陈烨凯，他总想从余皓这里知道陈烨凯多
点，包括他爱吃什
、脾气是怎样、喜欢哪个乐队……仿佛从余皓这里对陈烨凯
解得更多，就连带着他自己和陈烨凯谈场无形恋爱般。
有次李阳明还朝他描述自己梦见陈烨凯整个过程，余皓听得想把李阳明打死，但想想算，梦不能受自己控制。
陈烨凯道：“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个理想对象模型，可以理解。你希望
能拯救他？”
余皓沉吟不语，他对周昇实在太解，整个过程里，周昇几乎绝口不提李阳明，明显对他行径非常愤怒。带走傅立群，把李阳明扔在那里，让他求仁得仁，这就是对他最好惩罚。
余皓觉得不应该是这样，李阳明确实直对他有妒忌心，但他本性并不坏，也从未主动害过他。每个人生中，内心深处都有过些阴暗小念头，就像他曾经在梦里也骑过大象，脚踩死薛隆。看见刘鹏轩满头大汗地送外卖，而自己男朋友既高又帅还能独挡面时，心情也会很好……
“爱人有很多。”陈烨凯随口道，起身脱卫衣，只穿着衬衣，拿遥控器，调整空调温度，“他们知道和你俩走得近，找你倾诉下很正常。”
“你不想知道是谁？”余皓问。
陈烨凯道：“正努力地假装很想，不过猜你找到什线索……”
余皓只得承认，说：“李阳明。”
“唔。”陈烨凯思考起来，余皓说：“大家都想救哥哥，可没人想管他。”
“睡客厅沙发。”陈烨凯道，“非常时期，将就下，找到人以后再说。”
“你告诉黄霆咱们出来？”周昇朝陈烨凯问。
陈烨凯躺在沙发上，发着微信，答道：“瞒不过他，身份证全国联网，找人查就知道。”
周昇便不多问，余皓站在落地窗前，拿着望远镜往外看，思考着对面哪家公司会是那家传销门面，但傅立群不可能在公司里，多半被带到哪个居民区，甚至市郊荒废工业园关起来“培训”。
“下去买吃。”周昇说。
陈烨凯道：“兔子不吃窝边草，是也不会管他，毕竟把自己室友骗进传销窝，是很恶劣行径，他俩似乎还玩得挺好？”
余皓道：“可是们这想，如果他并不认为传销是传销，而是把它当作正儿八经工作，想伸手拉哥哥把，也无可厚非不是？”
陈烨凯认真道：“所以呢？你想做什？”
余皓说：“他也许会梦见你，这也算不合时宜同情心吧……虽然不大确定……但是他确实经常和提起你。”
余皓与李阳明接触机会很多，他们在同个系上课，几乎所有课上，李阳明都会黏着他与周昇，就像拍三人拖样。因为李阳明在班上没什朋友，余皓也会力所能及地照顾下他。
余皓道：“陪你？”
周昇示意余皓留守，径自出去。
余皓疲惫地坐在单人沙发上，陈烨凯则在长沙发上躺着，头发略长遮额头，那眼神有点犹豫，余皓感觉得到他注意力不在手机上，而是用眼角余光在看他。
“管理员，有话想说？”陈烨凯问。
余皓说：“有人朝吐露过心声，告诉他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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