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昇说：“踩好点，咱们晚上再来。”
余皓说：“亏
还心惊胆战
，生怕碰上李阳明。”
“他不会在公司里头。”周昇答道，“小喽啰估计正忙着四处坑自己兄弟呢。”
陈烨凯道：“真碰上
怎
办？”
周昇道：“
“你们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不知道。”黄征
时不禁唏嘘起来，摇摇头，“那会儿还是头疼医头，脚疼医脚；后来就成头疼医脸，脚疼也医脸。再后来，头疼堵嘴，脚疼也堵嘴，再做几年，也不知道做什。”
余皓听到这话差点笑喷出来，没想到传销组织头头居然会有这等感慨。
“你们经销模式真不错。”周昇看眼微信上发过来组织架构图和经营模式简介，转给余皓，说，“你跟人家学学。”
余皓心想这次专题有着落——全是第手资料，看不给你们捅个大新闻。
“到。”
“好多年。”周昇答道，“情况时好时坏。”
陈烨凯与余皓同时在心里给周昇狂点赞。
车子开上国道，离开市区，下午三点，天灰蒙蒙，按着导航拐过工业园区，黄征自己也不常来这带，不时朝外头望去，努力地辨认方向。周昇抬手，在黄征肩上随意拍拍。
“黄总。”周昇说，“们要下这订单，郢市那边，说不定工商还得打点下，您看呢？”
余皓心想卧槽，你连回扣都要，演戏演得真卖力。
少人啦？”
周昇说：“和咱们大事业部差不多吧？”
黄征说：“大部分员工都在各地开经销分部，不在总部，算起来也有千多个！”
“哇。”陈烨凯与余皓同时惊叹道。
周昇说：“咱们郢市倒是没有。”
陈烨凯关导航，余皓朝外头看眼，与傅立群描述几乎模样。外头种着两大排芭蕉树，门口没挂牌，最外围有圈电网。
周昇酒醒，在路边喝点水，黄征说：“先过去招呼声。”
“怎连个助理都没有。”陈烨凯道，“个老板，亲自带咱们来看库房。”
周昇：“单子太大，签下合同前他不想让手下人知道。”
余皓：“待会儿怎办？”
黄征似乎早就知道周昇要这说，简短道：“行。”
“嗯。”周昇说，“这年头，做点养生生意，比累死累活做餐饮好多。”
“还是比不上房地产。”黄征有点感慨地说，“说来也怀念从前日子，遍地是黄金，现在赚都是血汗钱。”
“那都多少年前事儿。”陈烨凯随口道。
余皓也在心里感慨，改革开放时候注册个皮包公司就能去银行骗钱，现在经济环境不好，连行骗都不好赚呐。
“这是哪个代理给你爸爸推荐？几级代理啊？”黄征倒是想起来。
余皓心里咯噔声，差点露馅，按理说既然周昇家里在吃这个保健品，自然要找代理咨询，但他们这次来绝口不提代理，这问题要是没答出来，多半要让黄征起疑。
陈烨凯正把定位发给黄霆，听到这对话时，不禁从倒后镜里看眼周昇。
周昇闭着眼揉太阳穴，答道：“不知道呐，奶奶不知道找谁买，她年纪大，记性不行，光记得疗效不错，死活让爸吃。爸被拗得没法才拿回来。”
“哦——”黄征点头，说，“那你奶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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