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说什?”傅立群苦笑道,“大家都只会听胜利者说话,谁会在意失败者心情?”
“想听。”岑珊重复道,“想听,要不是……”
“你爸说得对,”傅立群望向机场外呼啸狂风,说,“就是个傻白甜。”
岑珊于是不说话,郢市机场大厅人来人往,傅立群又说:“还记得两年前,咱们说分手那次,你提起过师姐。”
初中时他们有位师姐,曾经也很看好他们,比他们大着三岁,傅立群与岑珊第次约会,就是她撮合。在他俩升大三那年,师姐刚毕业,喜欢上名同班同学。那男生很穷,两人住在间出租屋里,典型是“坐在自行车上笑”生活,哪怕家人反对他们在起。
太阳升起来,又是新天,窗外几声鞭炮响,躺在床上傅立群抬起手,抵于额前,眯着眼,朝向卧室窗帘外阳光。欧启航睡相很不好,整个人缠在傅立群身上,埋在他胸膛前,两脚交叉缠着他腰。傅立群侧过肩膀,推推他额头,欧启航便睡眼惺忪地翻个身趴着。
傅立群翻身下床,拉开窗帘,远方群山青松上覆着层雪,在阳光下折射出朝阳光辉,闪闪发亮。
面朝落地窗处放张懒人沙发,傅立群随之坐下,整个人陷进去。节前那夜,他正坐在沙发上,搂着岑珊,互诉别来之事,看着窗外冬夜银河,说许多话。
“们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说过话。”傅立群道。
岑珊黯然而抱歉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师姐生活常被唏嘘同情,岑珊老爸知道后,更拿来教育岑珊,但傅立群见过那男生几次,人是真好,不是“图什不能图他对你好”好。而是上进、认真、温柔体贴,平心而论,他比傅立群做得好太多。
但两人最后还是分开,师姐分手之后找个疼她爱她老公,在老公公司里当老板娘,每天喝喝下午茶,满世界玩。那男生则离开郢市,去上海讨生活,成为名出色基金经理,年收入两百来万。
如果师姐和那男生直坚持在起,师姐希望留在郢市陪伴爸妈,男方也不会离开,只能找份四五千薪水工作做着,师姐则忙得狼狈不堪,披头散发,养儿育女,为小孩奶粉钱、上学等等诸多柴米油盐,与老公吵个没完。
分开之后,男有车有房,事业兴旺。师姐也过上不愁吃穿生活,对两人都好。
这证明什呢?傅立群总忍不住地在想,是不是人生里,也没有那多非谁不可?他知道岑珊曾经动摇过,他也动摇过。每个人是否都曾动摇过?时伤痛过后,是不是大家都会慢慢走出来?
傅立群笑笑,搂着岑珊,岑珊悠悠叹口气,埋在傅立群身前。
“没关系。”傅立群说,“被爱人,是不用道歉。”
岑珊无言以对,傅立群又说:“那天在机场,真是被你搞得差点整个人都萎。”
离开郢市那天,岑珊故事,依旧是以别人开头,傅立群记得很清楚。当时他背着运动包,手上戴着余皓给他编幸运绳,看见岑珊来到机场时,还以为是在做梦。他有太多话想说,却不知如何出口,那天他已经什都没有,还欠着十万债。
“你就没有什想说吗?”岑珊皱眉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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