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务员有定期检查。”黄霆咳完，又恢复
那
本正经
模样，说，“前阵子感冒，好以后偶尔咳几声。不是病毒性，不会传染。”
黄霆从外头冰箱里拿出两瓶北冰洋开，余皓在客厅扫眼，直觉提醒着他，房间里头为什
有个小冰箱？里头放什？
床上支张小桌，黄霆摆开吃，余皓调好调料递给他，刚吃点，黄霆便放下筷子，有点唏嘘。
“这顿火锅相当有水平。”黄霆点头称赞道。
“
只是调个佐料外加洗菜而已啊！”余皓哭笑不得，“你们平时都不做饭吧？”
余皓打开书架，看见那排书里露出张照片角，把它抽出来，上面是张肖玉君在江边拍照身影，黄霆在旁偷拍她。
余皓听见厅内传来黄霆咳嗽声，便把照片赶紧塞回去，书架门关上。
黄霆从外头拿几个保鲜盒进来让余皓看：“火锅？洗青菜。”
余皓向很喜欢吃火锅，说：“来吧。”
“听说周昇做饭好吃。”黄霆跟在余皓身后去厨房，“你应该也被教得不错。”
厅里收拾得很整齐，像是几个人合住员工宿舍，黄霆道：“别碰他们东西，这里住全是特派。”
这三室厅客厅里，压根就没有什东西，只有张茶几、张沙发。扑克牌收在个透明盒子里，阳台上晾着几件警服。
黄霆又掏另把钥匙，开房门，朝余皓说：“进房里。”
“上床，快。”
“……”
黄霆说：“佐料是火锅灵魂，同事们虽然住起，不过总是各忙各，任务
“厨房对于周昇来说是个神圣地方。”余皓笑道，“都避免给他添乱，备菜倒是备得还行，按他评价，勉强能用吧。”
余皓接青菜去洗，黄霆火锅很简单，只有大量牛羊肉卷外加新鲜茼蒿。但最简单食材，才能还原“吃”最深层最本源体验。当然，这还必须要食材本身新鲜。余皓看下黄霆中午买菜，材料还挺不错，肥牛与肥羊肥瘦层次分明，茼蒿则是早上新鲜现摘。
其间，周昇给他发消息，余皓如实答，开始调腐乳、麻酱与辣椒混合酱料。周昇多句没问，余皓与他对个隐晦暗号，这是他俩约好，周昇回答则证明切完全正常。
黄霆把菜端上桌，开电磁炉，过来收拾洗手，又猛地阵咳嗽。
余皓顺手给他拍下背，总觉得有点不对，问：“生病？去看看吧？”
“你愿意躺着也可以。”
余皓跟着黄霆进他卧室，卧室更小，里头只有张床、个小冰箱，没有窗，墙上贴着海报。黄霆让余皓脱鞋，坐床上，自己则出去换衣服，余皓看眼书架，上面摆放着许多照片。有他与领导合影，也有他与施坭，与梁金敏陈烨凯，与欧启航在故宫外头……那应该是欧启航刚来北京上大学时，黄霆带他出去玩拍。
三人篮球队合影、与陈烨凯在初中时郊游踏青合照……
以及那张他们每个人都有照片——学院庆时后台照。
余皓当初把它折好，放在周昇给他音乐盒里，周昇那张则夹在钱包中，傅立群挂在家里绳子上，欧启航与陈烨凯不知是如何保存，黄霆则做个相框，搁在书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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