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昇马上明白过来，从床上坐起，活动
侧胳膊，低头看金乌轮，还戴在他
手腕上。
“不要紧张，”任冲说，“
答应过秦老师，不会做什
过激举动，只要你配合。”
周昇道：“看来老板辈分挺高嘛。”说着侧头，看见
旁另张病床上躺着昏迷不醒黄霆。
“从某个意义上来说，”任冲道，“和赵梁，都算是他学生，不过他那套，明显已经过时。你定很奇怪，为什明明拿到件假货，也从来不找你麻烦。”
周昇答道：“不，这不奇怪，你出现时候就明白，想借手，抹掉赵梁记忆，对吧？奇怪是，你是怎找到酒店地址。”
“帮你想。”傅立群说，“什事？”
欧启航注视余皓双眼，余皓沉吟片刻，说：“可以借会议室用下吗？”
“去办公室吧。”秦国栋说，“会议室里有监控。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商量什，还是避个嫌好。”
肖简打开门，说：“去准备车。”
秦国栋说：“试下联系黄霆，现在他能发挥最大作用。”
进入周昇梦中科洛西姆竞技场那天，看见那幕，他也有浴血奋战、被打倒在地却又不甘心地爬起来时候；有累得无以复加，不想再坚持时候；也有被他说中心事，转过头去，揉揉脸止住想掉下来眼泪，假装没事发生时候。
“他就是这样啊，”余皓抬头，望向天空，小雪还在飘，“看上去很强，什都不怕，心里也有柔软地方。启航，他直很重视你们这些朋友……”说着他望向欧启航，解释道：“只是他也有出错时候，也有只靠自己无法完成目标……”
“所以真不必这样，”欧启航说，“承认去救立群哥时候，周昇很理解他，想，也许他自己也是这样性格。可是，摊上事，他就不能主动开口，让朋友帮忙？”
“换是话，”余皓说，“会，可是你别忘，他是孙悟空。齐天大圣不就是这样？从来只有自己，撞上墙也不会回头，只会用金箍棒猛砸。”
欧启航与余皓相对沉默，余皓问：“你想说就是这个吗？”
“身份证在前台只要登记，就进前台系统，”任冲说，“打个招呼就查出来。来，带你去看点东西，能走不？肚子饿不饿？你们应该已经睡很久。”
“给余皓打个电话。”周昇答道。
“瞳孔情况良好。”
人翻开周昇眼睑，手电筒光照上他漆黑瞳仁。
“现在，叫醒他。”任冲声音说。
针管扎上周昇手臂，推进药剂，周昇微微痉挛片刻，睁开双眼，眼里带着迷茫，任冲走到旁洗手槽前洗手，擦手。
“多亏你帮解决桩心头大患，”任冲道，“否则能不能让赵梁屈服，还真不好说，那家伙是个硬骨头。”
欧启航点点头，余皓说：“谢谢，启航。”
“应该。”欧启航笑着说。
里头陈烨凯叫余皓，余皓进去，秦国栋说：“起去吧。”
肖简看眼余皓，秦国栋却道：“你让他在这儿等，是不可能，待会儿偷偷过去，场面失控更麻烦。”
余皓说：“稍等，还有些事，要想清楚才能动身。等会儿，不会耽误太多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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