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目中颇有笑意,道:“你骑马带着。”
云起道:“嗯,本忠狗骑术
朱允炆笑起来,将琉璃盏交予贴身太监,吩咐其退出去,抖前襟在椅上坐下,满院锦衣卫告罪散去,纷纷上楼,扒在栏旁,好奇望向院中,不知皇孙前来作何事。
朱允炆展开折扇随手摇摇,道:“云哥儿杖伤好点?”正说话间,却与枕在云起腿上拓跋锋双眼对上,只觉那目光中有股野兽,bao戾之气,竟是不由自主打个寒颤。
拓跋锋闭上眼,漠然道;“皇孙费心,锋已治妥当。”
云起道:“今夜出宫玩?”说着端瓷碗递过,道:“燕王送荔枝,待会教人捧你带回仁德殿吃去,这有冰镇先用着…”
话未完,朱允炆却是小孩心性,欢呼声道:“荔枝!”遂也不在意那吃剩荔枝,接过来便朝嘴里送。
众人问道;“谁?”
云起神神秘秘道:“那年六岁,老跋九岁,小孩儿五岁。”
拓跋锋闭上双眼,极轻地叹口气。
“老跋瞧着那小孩儿不顺眼,成日欺负他。”云起悠然道。
众人揶揄道:“老跋吃味呢。”
姐知书识礼,善吟诗作对,通古博今之事。
又有人言女子无才便是德,女红刺绣之巧方是正经,于是被五六人运足内力,纸扇拍来拍去,成滚球。
少顷那花传到云起手中,声便停。
云起道:“自小便是孤儿,送进宫里来呆着,哪有甚青梅竹马……莫趁机作弄老子,换人换人!”
众人大声喧哗不依,又有人道:“老跋呢?你二人坐在处,让他说让他说。”
云起啼笑皆非,心想朱棣满皇宫只送两处,也实在是给足自己面子。
朱允炆边吃边道:“不让出宫,来此处也是瞒着太傅,正有话对你说,云哥儿。”
云起只笑不语,拓跋锋冷哼声。
朱允炆未察觉,笑道:“记得前年七夕不?”
云起笑答道:“自然记得,你闷得无趣,要出宫玩,扮个小太监,肩膀抗着你,从御花园那处爬出去……被宫门守卫追半个南京……”
云起道:“尽瞎说,九岁懂甚吃味。”
张勤好奇道:“宫里小孩,能是谁?”
云起扇子戳,笑道:“喏,来。”
朱允炆头戴夜明珠冠,身穿淡紫锦服,手里提着个琉璃盏,盏内烛光忽闪,身后跟着个小太监,进大院来,吁道:“云哥儿,可算等到你回来。”
皇孙到锦衣卫院中来尚是头遭,众侍卫慌忙起身见礼,各自回房换飞鱼服,云起却笑道:“不妨,大伙自寻方便就是,不须换衣服。”又朝朱允炆道:“身上挂着个大秤砣,就不起来行礼,料想皇孙也是不见怪。”
拓跋锋醉醺醺道:“嗯……竹马成双。”
云起挥扇赶人道:“没醒酒呢,休要听他胡诌。”
众侍卫笑个不停,云起想想,莞尔道:“青梅没有,竹马倒是天天混骑,可惜俱是兄弟情分,不应景儿。”
拓跋锋耳朵动动,睁开醉得发红双眼,道:“有啥情分都说说。那果子好吃,再给吃个。”
云起喂拓跋锋颗荔枝,将微凉手搭在其阵阵发热耳上,道:“当年与老跋在皇宫校场里习武,小孩儿成日便在场外呆呆望着,你们猜那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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