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兰道:“都样,你自个看着着办罢。”言毕起身,竟是打算送客,**刻值千金,忙着
云起闭上眼,摇摇头,答道:“想是路上错过,皇上要瞒着削藩,日子自然是算得刚好,怎会让人走消息?”
春兰手搭在红栏上,朝楼下抛个媚眼儿,那巷外停下辆马车,云起问道:“听谁说?”
春兰悠悠道:“兵部员外郎,中书省李都事……来人都道你家要倒。”
云起笑道:“家早就倒省个空壳子,不劳那群五品六品大人费心。”
春兰又道:“给事中还说,皇上要撤锦衣卫编制,你悠着点罢。”
春兰道:“徐云起!回趟北平,也不给老娘带点新奇玩意,现还有脸来打探消息?”
云起坐下道:“姑娘,上茶,大爷要嫖你。”
春兰:“……”
春兰瞥马三保眼,随手给他斟茶,兰花指拈着锦帕,不悦道:“玩昏头你!昨儿六路兵马带着圣旨,分由四门出城,东南西北,城中传得沸沸扬扬……”
云起道:“他不嫖,别把三保吓着。”
己便仅仅是个桩子。
锦衣卫未曾形成足够影响皇上决策势力,若是自己能像蒋瓛般,在朱元璋面前能说上几句话……允炆与自己……蒋瓛与朱元璋……云起眉头深锁,再去请蒋瓛出来?不,方孝孺等人定不会卖侍卫们帐。
“到?”
三保将车帘掀开条缝,笑答道:“东华门。”
云起倏然发现,守门士兵看自己目光浑然变样,不再是见锦衣卫便战战兢兢神色。反而蕴着丝不易察觉惬意,那是“坐看高楼倒”幸灾乐祸。
云起这下才感到不妥,颤声道:“什?你可是听仔细?”
春兰不答,似嗔非嗔地横云起眼,耍泼道:“这咋办呢?徐云起,你说好要娶老娘啊,别到时又尽混赖。”
云起怒道:“说实话!大事儿呢!锦衣卫撤,老子仇家满朝,估摸着也离掉脑袋不远!”
春兰吓跳,意识到严重性,结结巴巴道:“就、就、那黄沂礼……黄家小公子……混说着混说着,哎哟徐正使诶,你是贵人,没事没事。”
云起摆手道:“好好,打住!大爷可没说要娶你,只说给你找个人家嫁……”
春兰咬牙切齿,伸手指便要来拧云起,云起忙不迭地笑着避,又问:“谁撺掇这事儿?”
春兰想想,答道:“黄子澄,齐泰,李景隆,方孝孺四个家伙联名上书。”
三保微张着嘴,依稀有种自己进错地方错觉,这处不是青楼?怎恍惚进枢密院?
云起仿佛猜到三保所想,微微笑道:“你不知这世上消息最灵通地儿,便是舞烟楼。”
三保似懂非懂,春兰又低声道:“且不说这茬,三天前便得到消息,雇个车,遣人往北平去,给你和王爷夫人报信儿,你接到不曾?”
全南京戒严,比起自己离开京城那会足足多三倍巡城兵力。
云起吩咐车夫:“不回宫,先去梅子巷。”
三保道:“先押着这几车物件儿回宫去?”
云起摇头道:“不,你随起,带你去娘舅家。”
当三保发现,云起“娘舅家”原是个叫舞烟楼地方,浑身汗毛唰地下尽数竖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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