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眉目间俱是笑意,道:“当年蒋师、颖国公傅友德坐在台下,与拓跋锋便在旁侍立着……你连战连胜,胜足十二场……”
呼延柯开牢门,数名侍卫涌入,二人锁手,二人绊脚,将云起拖出牢门外,按在诏狱审刑间根铜柱上。
云起赤着脚,全身只穿条薄薄短裤,两手被吊得高过双肩,朝后捆在铜柱上,云起心知挣也无用,索性不再挣扎,只任凭侍卫们施为,冷冷笑道:“傅友德说:此子武术卓绝,堪任大用,不如收入锦衣卫……”
“……蒋师说:武术再高,不过也是只野狗,来日若令其执掌廷杖,治得谁?背后无人撑腰,只恐走出宫半步,便要遭乱棒打死,不成!”
呼延柯怒吼道:“闭嘴!”
“皇上有何事吩咐,要劳动呼延正使亲自过来?”
呼延柯笑道:“皇上那日回来后便抱恙在床,恐怕无暇来探你这佞宠。”
云起点点头,道:“风寒?”
朱允炆心神受到极大震荡,清明那日又在山顶吹风,淋雨,说不得是会大病场,云起叹口气,又道:“病得如何?”
呼延柯静静看着云起,事实上朱允炆发烧昏迷之时,口中喃喃说胡话,俱是喊云起名字。
牢门前,铁条哐当作响,云起压低声音,道:“照顾你俩……不是因为你那*鬼老爸,而是因为你娘,姐,懂?!”
朱高炽与云起对视,云起双眸犹如暗夜中猎豹,晶莹发亮,朱高炽不由自主地点点头,全身发抖。
与此同时,三匹骏马疾风般沿着秦淮河奔来,朝南京星夜兼程前进。
秦淮河水滔滔逝去,南京城歌舞升平,彻夜繁华,明灯万点。
拓跋锋于城外翻身下马,在马背上取下个包裹,翻出夜行劲装换上,紧紧袖子,系好靴带。
说毕狠狠给云起耳光,打得云起嘴角溢血,云起丝毫不惧,抬眼笑着面对呼延柯,道:“本来咱俩还是同僚……可惜你早就输在出身上。想当锦衣卫?做梦。”
呼延柯刹那间兴起股难以言喻挫败感,吼道:“你也配说出身,你不过是个婊子养!”说着又给云起耳光,云起被打得侧过头去,露出抹嘲讽讥笑。
呼延柯道:“给捆紧!”
云起大笑道:“呼延柯,你心里只怕还是很想进那大宅院里罢。你以为皇上撤,你就是第二个徐云起?只要讨好满足皇上,
云起忽道:“你也是突厥人?”
呼延柯怒道:“你现是阶下囚,还当自己是锦衣卫不成?!”
午门卫素来被锦衣卫压着头,如今徐云起被收押,呼延柯好容易才抽得闲暇,备好绳索前来折磨番,不料云起隐隐有股威慑,数句话中,竟是又占据主动权。
云起想想,道:“你该是洪武二十五年,京师拔武选侍那会儿进午门卫……”
呼延柯冷笑道:“你倒是记得清楚。把他拖出来捆上!”
瘦削突厥杀手朝城墙高处射出勾索,灰鹘般轻飘飘闪身而上。
拓跋锋背后仅背着把木剑,除此之外,别无利器。
“徐正使……”
懒洋洋声音响起,云起手腕抖,松朱高炽。
呼延柯带着数名侍卫走进牢内,靴子踏在地面声音沉闷而抑郁。云起不发言,躺回稻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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