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保答道:“是个知恩图报人,王爷归王爷,舅爷归舅爷,那是两档子事,除却身不由己,为舅爷招来麻烦……”
拓跋锋漠然打断三保解释:“他喜欢吃烤鹌鹑,加点蜂蜜。晚上睡觉时喜欢蹬被子,注意春寒,井里水要烧开才能喝。”
三保头黑线地把弯刀插好,拓跋锋不再吭声,策马奔上官道,遥遥追赶逃出京城朱氏兄弟。
数日后,北平。
“两个大男人,白天喂饭,晚上起睡,到哪里都勾肩搭背,像什样子!”徐雯叉腰怒斥道。
“让两位小王爷先走,沿着官道,你现便去……”
拓跋锋倏然出剑!说时迟那时快,马三保瞬间拔出弯刀,诤声架住长剑。拓跋锋翻剑直削,三保恐惧地后退,连着数下兵刃相撞之声,拓跋锋剑身粘住弯刀,抬手横挥,登时拍在三保脸上。
那下直抽使上绵力,令马三保痛苦地大叫声,弯刀脱手,摔在地上。
“五招。”拓跋锋冷冷道:“替云起教训你。”
三保眼中露出丝愤怒。
那话出,黄子澄登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苏婉容声音不大,却传出午门外,众跪着锦衣卫轰然大笑,齐声道:
“师娘威武——!”
“……”
黄子澄浑然不知该如何应答,这群锦衣卫简直就是无法无天,欺人太甚!
朱允炆从小也是在侍卫堆里打滚大,反而不好苛责,又想及云起本也没犯甚大错,静片刻,颇有点内疚道:“是朕错,都散罢。”
亲自将蒋瓛夫妻扶起。
云起临时换上侍卫袍,安静立于侧。
蒋瓛出口长气,叹道:“劣徒这次又惹什滔天大祸?”
朱允炆脸上阵红阵白,蒋瓛把朱允炆视作小辈,那问却是奔着黄子澄去。
黄子澄冷冷道:“每次都有蒋老出面收拾,两位在京城也算是泰斗。”
朱棣面赔笑,面躲到朱权身后,徐雯叉着腰正要去拧朱棣耳朵,忽
“走。”拓跋锋翻身上马,等待三保上来。
三保拾起弯刀,手捂着高高肿起侧脸,踉跄走开,答道:“不回去。”
拓跋锋眉头蹙,狐疑道:“王爷还吩咐你什?”
三保嘴角溢血,含糊道:“没有吩咐,要回去陪着小舅爷。”
拓跋锋嘲道:“用你陪?”
轮火红旭日于东方升起,正投于午门前,照得金陵宫群上,琉璃瓦金碧辉煌。
云起方道:“荣庆,散。”
于是锦衣卫作鸟兽散,朱允炆将蒋瓛夫妇让进殿内,自吩咐打点顿早饭不提。
且话说拓跋锋离皇宫,与城外等候良久三保汇合。
城墙下只有三保人,三保定定地望着城墙,手中牵着匹马。
朱允炆忙道:“太傅言重,蒋老是三朝老臣,如今还特地进宫来,朕于心不安,蒋老请。”
说着便将蒋瓛让进殿内。
黄子澄落在朱允炆身后,当即缓步跟上,忍不住又斜眼去乜苏婉容,心道都说蒋夫人貌美无双,秀外慧中,巧手能夺天工,怎就配蒋瓛这糟老头子?
殊不知蒋瓛当年也是大内宫廷排得上号美男子,苏婉容发现黄子澄那无礼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,遂温柔浅笑道:
“孔孟之道,非礼勿视,太傅书……都读到狗身上去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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