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锋在木垛下不放心地作势接着,免得云起摔下来,又解释道:“姚广孝出馊主意,城里先顶着,师哥过来放火,待他们后方乱,再趁势杀出……”
云起道:“果然是馊主意,不过李景隆吃那下完泻药茶叶……这战还难说得很。”
拓跋锋倏然神色凛道:“你给他下泻药?!这怎使得?!”
云起疑道:“怎使不得?”
拓跋锋如遭大难临头:“那草包不指挥,换个会人指挥,这许多人便难对付!”
“……”
云起哭笑不得道:“烧?”
拓跋锋道:“没,逛半天,找不着放粮草在哪,后面就几个空帐篷。”
云起哀嚎道:“娘喂!敢情你们都这打仗来着,这军里粮草老早便吃空,李景隆要没你先前送那月饼,指不定过几天便得挖草根填肚子。”
“两军未战,情报为先,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当这多年收集情报锦衣卫,懂不懂?懂不懂!”
云起耳根子发烫,答道:“谁要当那……劳什子副使呢,师哥……谢你。”
云起眼眶发红,忍不住哽咽道:“放焰火,你看。”
拓跋锋睁开眼,深邃瞳孔中闪烁着如既往光。
那瞬间,整个金陵千万焰火,尽数纷纷扬扬地喷出来,那飞溅火花闪得让人难以直视。
“哭啥?笑啥?”拓跋锋端详云起片刻,而后问道。
……”
云起闭着眼,握着拳,在身前晃晃,堪堪忍住给他拳念头,道:“谁也没得罪,拓跋正使风光得很呐……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拓跋锋也闭上眼,笑着搂住云起,左右晃晃。“师哥晚上没来陪你,恼?”
云起强忍火气道:“没有,跟皇孙正快活着呢。”
拓跋锋选择性忽略那句,而后认真道:“师哥求皇上,让锦衣卫里再设名副使,你当副使,皇上应承,明儿早朝时便写诏。”
“……”
云起个头两个大,没想到自己药翻李景隆还是帮倒忙,遂忙不迭道:“那你也别耽搁,快放火,放完便回去罢。”
拓跋锋思维跳线极快,短短片刻又想到不相干事,倏然道:
拓跋锋想想,道:“你又没说,们怎晓得。难怪今天那傻子急急忙忙便攻城。”
云起心内嘲道也不知谁才是傻子,忽地意识到事,翻身下地。
“这便攻城,怎没听到?”
云起攀上木垛高处,朝远方平原上张望,果然大部队整装待发,密密麻麻地填满城外大片地方。
南军架起飞弩,搭起主帅指挥高台,火把将夜色映得通红。
“没哭啥。”云起睁开眼,与拓跋锋对视。
“你怎又来——!”云起险些从椅子上翻下去。
拓跋锋道:“月饼好吃?”
云起道:“回去!快回去!”
拓跋锋笑道:“王妃让来放火烧粮草,顺便看看你。”
云起愣住,睁开双眼,道:“你……怎说得皇上答应?这可是改制啊!”
拓跋锋眯着眼,哼哼道:“说管不住他们……各个见跟乌眼鸡似……”
云起板着脸道:“哦,你也知道。”说话那时,嘴角却是略翘起来。
拓跋锋答道:“哦,当然知道。”
“以后……正使听副使,高兴不?”拓跋锋脸红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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