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朱家人,才能拖住朱棣最后前进脚步,寿春公主奉命议和并拖延时间,等候率军勤王盛庸抵达。
朱棣打量寿春公主许久,而后道:“四哥颇久没见过你,过得好?”
寿春公主年近三旬,夫家却仍未有着落,朱允炆也不为寿春公主指婚,便这将她晾在宫里。
“好得很呢。”寿春公主接茶杯,撇去浮叶,抿嘴笑道:“哥哥这是何苦来?都是家人,回去罢。”
“允炆亲口答应。”寿春公主俯身铺开那黄锦,嫣然道:“朝廷*佞已伏诛,齐泰年后便将在午门外斩首示众,四皇叔靖难之心,与日月同辉,君侧既清,还请皇叔依旧为大明镇守北平,保万里江山。”
拓跋锋怒吼道:“不好!”
对岸无数小船扯起帆,乘着隆冬北风朝船阵箭似地射来。第艘小船狠狠撞上舰阵腹部,发出惊天动地大爆炸。
黑烟连天,烈焰沿江,船上跃出北军将士,跳进水中,载满火药与干草小船纷纷撞上南军船阵,哭嚎,爆炸震天动地。
寒风无情地吹来,揭起船阵着火白帆,铺天盖地朝岸边飞去,犹如染血红云。
朱棣不费兵卒,便毁去南军过半船只。
炊般地煮起午饭,倒也自得其乐。
云起眼望遥远对岸军营,朱棣大旗在寒风中猎猎飘荡,心想今年注定是无法与徐雯团聚,二哥辉祖与大姐各属对立阵营,令他心内有股说不出唏嘘。
“找二哥过年?”云起出神道:“仔细算起,跟他都十多年没见。”
拓跋锋面给云起舀鱼汤,并小心挑掉刺:“听说你二哥是你们全家最能打。”
云起又瞥江岸眼,懒懒道:“江南武功第,儒生将军徐辉祖,你估计不是他对手。”
“真他妈累死姑奶奶,朱棣告诉你,下次别想再让老娘带兵……”徐雯声音从帐外传来。
身戎装,英姿飒爽徐雯摘头盔,抛到帐边,寿春公主登时哆嗦着站起来。
“四嫂。”寿春公主惴惴行礼。
朱权忙让出朱棣身旁座位,徐雯蹙眉道:“六妹?”说着便朝将军榻上坐,当
极目所望,尽是熊熊燃烧烈火,映红半边天幕;断桨四散,飘橹满江,南军大船艘接艘地沉没,发出木料折断声响。
直至滔滔江水将四百艘战船尸骸与数不清士兵尸体卷向下游,江边再度恢复平静。
北军没有渡来名兵士,南军所有家当,自洪武元年至今十万水军兵力,千二百门神武大炮,在短短数个时辰中,便这没。
腊月廿八。
艘从南京前来官船乘风破浪渡过长江,朝对岸驰去,朱允炆派出他议和信使——寿春公主。
云起扑哧声笑出来,端详拓跋锋半晌,忍不住道:“你想和他练几招?”
拓跋锋不答,给云起夹菜,云起给三保倒汤。拓跋锋屈着脚,不舒服地捧着碗蹲到云起身旁。
正各自开动那时,炮声轰地响,千门神武大炮并发,云起与三保同时把鱼汤洒拓跋锋满身。
“混账——!”云起气急败坏,朝对岸骂道。
拓跋锋怒,满身汤水要去杀炮兵,云起忽地意识到什,忙将拓跋锋紧紧拉住,道:“这便打过来?!抢艘船过对岸去,太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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