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心头凛,只想大殿万告破,捉拿朱允炆军队便要冲进宫内,忙胡乱抖袈裟,套在朱允炆身上,道:“快走!”
朱允炆哭得半昏半醒,紧紧抓着云起不放,呼延柯手持火把,二人逃出御花园,到得玄武湖边,云起甩手勾来小船,朝呼延柯道:“秦淮河西面水道没封,你护着皇孙,朝那堤坝上写‘云’字出口走,没人盘查。”
朱允炆大哭道:“不——!别扔下!”那手紧紧抓着云起袖子不放。
朱允炆哭得天昏地暗,抓着云起袖子,无论如何也不愿松开。
云起焦急道:“快
“他给你留点东西,你打开看看?”云起掀开题字,现出墙上暗格,又道:“切说不定还有挽回余地。”
呼延柯忙道:“对!皇上不可放弃,此时说不定还有转机!快打开……”
朱允炆打开暗格,两手哆嗦着取出内置个包袱。
包袱抖开,灰尘四起,云起与朱允炆猛咳数声,俱是愣。
包袱中放着把剃刀,面僧牒,以及袭袈裟。
云起哭笑不得道:“放他进来。”
“你们守着大殿,不可开门,尽量拖延时间,听老跋。”云起吩咐道:“皇孙,请跟来。”
朱允炆此刻已神智恍惚,被呼延柯搀扶着路踉跄朝殿后行去。
“那杯毒酒是你给喝?”云起淡淡问道。
“没有!”朱允炆悲恸难抑,抓着云起手臂,埋在他肩头大哭道。
“徐正使回来!”
锦衣卫们纷纷激动地大喊,窝蜂涌上来。
朱允炆难以置信地转身,看着殿内不知何时出现两人。
拓跋锋冷冷注视着朱允炆,云起行出殿外,朗声道:“荣庆除名,锦衣卫八队四十七人接令!”
四十余名锦衣卫轰然应声!
泛黄纸条上所书:朕早年于皇觉寺为僧,后应汤和之约起义,入韩林儿军,得吴国公位,七路十三军北进中原,成就帝业。
然得天下易,守江山难,子孙后人若有危难,当谨记从何处来,归于何处之道。
云起万万料不到朱元璋留给孙子竟是这几件出家行当,时间如中雷殛,不知该说何言。
朱允炆却是万念俱灰,捧着那物,道:“爷爷……”话未完,又是大哭起来。
大殿前,铜闸砰然倒下,燕王军发出排山倒海欢呼声。
云起半抱着朱允炆,将他带到书房外,朱允炆那难过,绝望之情终于爆发出来,大声恸哭,犹如当年被欺负小皇子般无助。
云起闻之心酸,不忍再听,抱着允炆,让他站到烧饼歌前。
云起低声道:“允炆,不是你错,别哭。”
朱允炆眼中噙着泪,怔怔地看着那副字,云起道:“都是命中注定,你看。”
云起修长手指划过烧饼歌上数行字,喃喃道:“你爷爷死时候,最后句话,想便是让你来读这副字。”
“听命拓跋正使,现全卫撤入太和殿内!黄太傅领军守护午门!”
那时间刀光闪烁,锦衣卫们护着朱允炆躲进殿内,拓跋锋反手关上殿门。
满身血污呼延柯狼狈不堪,冲进殿来,咆哮道:“让也进去——!本统领忠心耿耿——”
拓跋锋稍用力,两扇大门将呼延柯脑袋夹住。
“你……”呼延柯咬牙切齿道,脖子被夹,张脸涨得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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