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物之苦更胜黄连百倍,只苦得云起五官扭曲,险些连黄胆水也呕出来,云起鬼哭狼嚎道:“天啊这什药,要杀!”
拓跋锋怒道:“说什话!”已是抬手给云起耳光。
张三丰大笑道:“不妨不妨,锋儿!”
云起愣住,张三丰又道:“此乃清肝灵药,切记不可吐
“啊!”云起诧道:“你是说张老头……那老道士?”
“嗯。”拓跋锋认真道:“他是张真人,武当派创教教祖。”
云起万万未料张三丰来头竟如此大,又道:“他不是云游四方?怎回到山上?”
拓跋锋沉默不答,只听房外张三丰朗声笑道:“落叶归根,武当山是老朽生所系。”
云起要下床行礼,拓跋锋却将他反手揽着,道:“师父来给你治眼睛。”
“在想什?”
云起答道:“想怎陷害张勤。”
拓跋锋与云起都是笑起来。
拓跋锋道:“他跑。”
云起蹙眉道:“逃?”
再要求什,只得安心躺着。静虚便带着数名弟子转身离去。
解去危机,云起再支撑不住,沉沉睡去,不知睡多久,只觉耳旁有人说话,却听不仔细。
直至睡得筋酸骨乏,云起方感觉到个软软东西在自己唇上蹭来蹭去。
“吃。”拓跋锋拿着个馒头,冷冷道。
“……”
云起心内渐安,与张三丰寒暄几句,说无非便是如今天下局势之事,张三丰面随口聊着,面听勺盘碰撞清响,想是调制治眼之药。
张三丰道:“人命天定,徐王妃生想必无甚遗憾,更对得起徐家将门之名,云起不必太难过。”说着两指微微撑开云起眼睑,指尖运起柔力,将种奇异植物汁液涂在云起眼睛上。
那汁水入眼清凉,受用无比,云起笑道:“倒是那姐夫,时时念着她。”
张三丰笑道:“现先走步,总比来日燕王三妻四妾,红颜枉老好,有人仅能共甘苦,不能同富贵。自古帝王俱是如此,昔年上过两次武当山朱重八,也是般。”
不到片刻,两眼间都被涂上药汁,拓跋锋为云起蒙上大感清凉舒畅,张三丰又喂给云起块植物根茎,道:“仔细咀嚼,将汁水都咽。”
拓跋锋点点头,道:“师父在闭关,醒以后,听到他们说你瞎,就要过来看你,他们好几个人来抓……”
“……”
云起险些被呛着,失声道:“武当山上你也敢这放肆!”
拓跋锋得意地笑道:“他们太极拳,太极剑都没耍得好。”
云起哭笑不得,未料拓跋锋刚上山,就与满山道士结仇,拓跋锋又道:“他们摆那劳什子龟蛇大阵,几百人车轮着上,打不过,师父本来在闭关,听到动静就出来。”
云起睁开眼,笑道:“真是铁打,伤都好?”
拓跋锋道:“什时候瞎?装多久?还装。”
云起讪讪道:“这不怕你难过。”忽又听响亮耳光,显是拓跋锋自掴清脆巴掌。云起忙去拉拓跋锋手,拓跋锋上床来,将云起抱在怀里,拿个馒头只朝他嘴巴里塞,险些把云起噎着。
“等等……咳。”云起道:“喝点水!”
拓跋锋端来清水喂几口,云起也是饿得狠,便狼吞虎咽吃下馒头,出口满足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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