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听到春兰边追着马车跑,边凄声尖叫,终于想起那“不对劲”是什。
拓跋锋抱着方誉,疲劳地倚在车上,道:“少什?”
马车摇摇晃晃起行,后面跟着数辆满载衣物,银元宝货车。
云起只觉有什不对劲,却想许久说不出来。他伸手到处摸,摸到拓跋锋脑袋,于是俯身过去,又摸到个嫩嫩玩意。
云起提着方誉,放到旁,威胁道:“小混蛋,别碰师哥,他是。”
方誉笑个不停,云起又怒道:“你吃玩意都是钱买!”
云起抓狂道:“你怎这小就认识这难字啊啊啊!!老子十五岁读本礼记都念不全!别太打击人成吗!”
方誉哈哈地笑着,被云起按在马车中蹂躏番,忽地想起方孝孺,于是把鼻涕把泪,干嚎起来。
云起从不会哄小孩,这下没辙。
“哭什!”拓跋锋钻进车里,冷冷道:“狼来把你叼走。”
“想娘……”方誉眼泪汪汪道。
静虚轻手轻脚地走进冥修房内,见张三丰仍在蒲团上打坐,动不动。
静虚伸手去探张三丰气息,武当派创始人结束他百三十三岁生涯,驾鹤西归。
朱棣离开南京仿佛瞬间少半生命。
城中富族大户俱跟着同迁向北平,街道中满是枯叶,败枝以及仓促起行时留下废纸。
唯有秦淮河滔滔东去,如往昔。
起码也得找师父告别……”
拓跋锋又道:“上山时候你背师哥,下山时候师哥背你,咱俩相依为命。”
云起彻底放弃与拓跋锋沟通打算。
拓跋锋把云起路背下天柱峰,那处果真停着两匹马,拓跋锋把云起扶上马,二人朝着南京再次出发。
武当山顶,真武后观。
拓跋锋笑着把云起抱在怀里,两人依偎在处,静静听着马车轱辘转个不停声音。
拓跋锋抬起脚,横在两个对着座位间,方誉骑在拓跋锋膝盖上颠来颠去,玩得甚是开心。拓跋锋亲亲云起唇,哼哼道:“齐人之福……”
云起哭笑不得,伸手到拓跋锋胯间,捏着他边蛋,拓跋锋登时呼痛告饶。
“你这狠心短命小鬼呐——咋就连娘也不要啊——!!”
春兰披头散发在风中泪流满面,跑着跑着掉只鞋,回去拾来绣花鞋,紧抓着马车后架死也不放,凄声如百鬼夜行,尖锐豪放。
拓跋锋道:“不想爹?”
方誉道:“爹凶……背书背不出要打板子……”
拓跋锋同情地点点头。
“五千两银子在车后,装箱。”拓跋锋交代道:“出宁州,到塞边有族人,长城边上再换成货物,运出塞外卖。”
云起笑道:“你倒想得周到,怎觉得还是少点什……”
“你看不见拉——”
“看不见你拉——”云起顺着方誉话有搭,没搭地应着。
方誉手里玩着两张铁券,歪着脑袋,念道:“开国辅运……”
“……奉天靖难?”
“……”
日渐西沉,静虚推开后观院门。
“太师父,拓跋锋师叔与徐师叔都已下山去。”
室内静谧无声。
“徒孙以为,您将镇教七星沉木交予拓跋师叔,是不是有点……”
“太师父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