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国刚正要好言安抚几句，遥远却黑着脸回房间，砰
声摔上门，上锁。
赵国刚知道遥远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，真要让遥远出去打工，这少爷脾气肯定没过两天就会摔东西不干
，这孩子从小就惯得太过头，以后出社会还不知道怎
办。
抽根烟后，赵国刚去敲门，和颜悦色说：“小远，爸爸在这个世界上，最爱
谭睿康沉默很久，最后感激地点点头。
赵国刚开车回楼下小区，付完钱让谭睿康先去剪头发，带着遥远上楼去，打算安抚下儿子，然而回家没几句两人就吵起来。
“你在他身上花多少钱？！”遥远道：“为什不告诉
！”
赵国刚道：“遥远，他爸爸是你妈妈兄弟，你是独生子，不懂手足之情……”
遥远：“问题他不是你生啊！凭什？！他已经成年，完全可以自力更生！怎不去打工？！”
大笑，说：“姑丈，都忘。”
赵国刚想起去世妻子，声音温和很多，又说：“睿康还舍不得走，说要弟弟要弟弟。”
谭睿康唏嘘道：“妈妈那时已经不在，她以前说过给生个弟弟。”
赵国刚漫不经心地嗯声，挂档踩油门，说：“小远妈妈和你爸爸虽然是表兄妹，小时候感情却最好，小远，你和你哥哥也要好好相处，知道？”
遥远冷冷地答，赵国刚知道这个儿子正是青春期犯浑时候，说多只会吵架，便这轻轻揭过。
赵国刚深吸口气，根本没办法与这个儿子沟通。
“假设，小远，假设爸爸和妈妈起离开你。”赵国刚道：“让你初中毕业后不念高中，个人出去打工，你觉得命运对你公平？设身处地想想，你堂表哥今年只有十七岁！让他带着初中学历去工地搬砖头，简直是毁他！换你，你愿意？”
遥远道：“自力更生有什困难！真轮到，那也可以自食其力！边打工边读书，谁就定得靠父母？”
赵国刚道：“说得轻巧，既然你这说，爸爸为他出学费和择校费，你为什又会生气？”
遥远语塞。
中午赵国刚带着他们去吃饭，谭睿康吃不惯带血白切鸡，赵国刚便又给他点些别菜，看在遥远眼里只觉谭睿康越来越讨厌，就算不做什光坐着，也有种说不出排斥感。
赵国刚还是很能聊，在商场混多年，哄两个小孩自然不在话下，提到家乡时谭睿康便有说不出话，家里养柴鸡，吃鱼鸭子下鸭蛋，开春第道笋子，老家特产……遥远听得心烦，谭睿康说话时候他就不说话，而遥远说话时候谭睿康也有八成听不懂，遂插不上话。
顿饭勉勉强强吃完，赵国刚又带着他们去买东西，遥远很少在国贸里买书包文具——他看不上这些，都是赵国刚习惯。遥远喜欢去步行街淘些不贵却显得时尚男生卡通玩意，譬如酷猫又或者日本货。
赵国刚给谭睿康买单肩包，文具都很贵，看上去却平平无奇，没半点品味，还买双球鞋，那种款式球鞋倒贴钱给遥远穿遥远都不穿。
结账时候谭睿康坚持要自己付钱，遥远心里既无奈又好笑，赵国刚道：“睿康，别和姑丈客套这些，以后等你工作，有是时间给姑丈买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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