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卷子都是流水
样
过，张接张地填，跟机器人样做完对答案就算，大部分时间老师甚至没时间讲。这下谭睿康吃足
苦头，英语对他来说跟天书样，完全无法理解外国人为什
这样思考或者那样思考，跟遥远对完答案后错得只想仰天咆哮。
几个老师为抢晚自习抢得在办公室吵架，最后新来政治老师据说还私底下哭很久。
全区模拟考前最后次
晚上关灯后遥远还在被窝里和齐辉宇打电话，最后呵欠连天说不下去，挂掉准备睡觉，看到手机闪烁，来条信息：
【小远，好好想想
说，你总有天要长大，自己面对所有问题。】
来信人是谭睿康。
遥远心想神经病，根本不是个世界人。
新学期伊始，初三最后个学期，所有人都紧张起来，班主任天天说“不见棺材不落泪”，现在级组长终于扛着个大棺材来——保送名额。
乖小孩，他遥远就显得无足轻重，而且老爸结婚以后和后妈是家人，他算什？
张震叹口气，说：“小时候妈和爸打架时候也说过，不让跟爸，离婚归离婚，钱得算清楚，让个不认识女人来住她房子，睡她男人，花她钱，睡她床，打她儿子……她想到这事就得疯掉，她不让跟后妈，自己也不想去当别人后妈，其实不是说心地善良就能和孩子好好相处，母亲天性就是护自己犊儿，这事儿很难两全。”
这句话瞬间戳中遥远软肋，遥远说：“对。”
他眼里已经有眼泪在滚，看着天桥下川流不息车辆，圆形灯晕纵横交错，在泪水里化作无数圈环。
华灯初上，霓虹闪烁，三名少年坐在街旁，谁也没有说话，齐辉宇手搭在遥远肩上，电话来。
“保送上母校高中部是种荣誉！”级组长堂而皇之地在开学后周会上说：“是对你们实力肯定，高中不是什人都收……”
级组长反复灌输中考动员，搞得所有人瞬间都紧张起来，登时如临大敌，连着好几天下课后谁也不离开座位，对着练习册看书自习，仿佛几分钟时间利用住，中考就能考出好成绩样。
遥远直不怎担心，保送母校高中部肯定有，赵国刚那事也过去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，于是放下心开始念书。
谭睿康英语短板终于完全呈现出来，他语言天赋不行，上学期全靠题海战术撑上百二，偶尔沾到遥远习题选光还能考个高分。
遥远学习习惯很好，每做完道阅读题后会在原文批注，谭睿康等他做完以后蒙着答案再做次便清二楚。然而开学后语数英物化政治，六科起压下来，卷子简直是铺天盖地，就连遥远都有点做不过来，更没时间去逐条认真分析。
齐辉宇拿着遥远送他手机按通话键，那头是谭睿康在说话。
“你爸让你回家睡。”齐辉宇无奈道：“你哥要来接你。”
“那回去吧。”遥远深吸口气，伸个懒腰，三人抽完烟，遥远把盒子揉成团，远远地扔出去。
谭睿康来，说：“小远，回家吧。”
遥远和朋友们再见，齐辉宇和张震推着自行车，把他们送去打车，遥远回家就洗澡睡觉，什也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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