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远！”谭睿康大步追
上去。
齐辉宇那边实在太吵，大声道：“去看日出吧！莲花山上！张震说在□□像那里等。
们走三中那条路！打不到车！自己走过去！”
外面所有车都堵着，不停地鸣喇叭，千禧年狂欢
队伍散进大街小巷，麦当劳与必胜客里挤满人。
谭睿康买到热饮出来，与遥远在街上慢慢地走，遥远想起赵国刚，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堵在路上，他走过来时第二个十字路口，在红绿灯处愣住。
赵国刚宝马果然堵在路上，他在和副驾驶位上人笑着聊天，遥远微微躬身走过去，在路边朝车里看，看见副驾驶位上坐着
个很漂亮女人。
“小远。”谭睿康道：“别过去，听哥话。”
——九——八——”
谭睿康说：“倒数，小远，千禧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遥远笑道。
他搂着遥远肩膀，遥远静片刻，仰头望向天空，最后秒，分针与时针重合，广场上近十万人大声欢呼，气球松手飞向夜空——诺查丹玛斯预言没有应验，没有恐怖大王从天而降，也没有天崩地裂，取而代之是无数声“新年快乐！”
2000年如期到来。
遥远：“……”
他拿着饮料手不住发抖，想到赵国刚车旁去说点什
，但能做什？拉开车门让那女下来？不可能。
谭睿康说：“你别多想，应该只是姑丈普通朋友。”
遥远手不住发抖，杯里热巧克力些出来，站在路边不住喘气，谭睿康有点不知所措，最后走到他面前躬身，抬头看他脸。
遥远在街上站会，继而离开那个十字路口。
所有人还陷在狂欢情绪中，遥远喊道：“张震！**！”
找不到人，谭睿康道：“边走边找他们，朝深南大道上走吧。”
水泄不通人流缓慢行动，到处都是搭着肩膀开火车挤来挤去少年们，谭睿康紧握着遥远手，以免在人群中走失，夜点，电话终于恢复讯号。
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齐辉宇声音道。
遥远在麦当劳里等谭睿康排队买宵夜，说：“上步麦当劳，你们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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