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远不明白赵国刚说
什
，开什玩笑？！这读下去要读到什时候？岂不是
辈子都在念书
？遥远实在不想再读下去，学生生涯不知道哪天才是个头。
高三生涯疯狂而沉闷，核电子跃迁层级，平面解析几何，三个代表……连篮球场都没人去，全在教室里疯狂地学，时而觉得信心满满能考个好学校，时而又觉得前途片黯淡，张小测卷足够让人哭得想去跳楼，也足够让人笑晚上。
遥远新同桌有点神经质，总喜欢把吃完塑料瓶全塞在课桌里，上课就喃喃念着什，搞得遥远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，两人大吵架，遥远几乎想去政治班叫张震带着群朋友来揍他。
最后遥远满肚子火地把桌子拉开，搬到墙边去坐。
夜。
学生们纷纷回教室，整个晚自习期间还在兴奋地嗡嗡声，遥远回家时赵国刚在看电视上白宫发言人讲话。
“这个估计也要成为你们综合科考点。”赵国刚说：“准备点资料去看看。”
“哦——”遥远无精打采地回房间去，每天回家已经没时间学习，洗洗准备睡觉。
他在洗澡时候听见赵国刚问谭睿康开学情况怎样，谭睿康不知答些什，洗完出来时赵国刚又道：“宝宝。”
“干嘛。”遥远道：“
已经高三，别这叫。”
读完这个学期再说吧。”遥远说：“看看模成绩怎样，老师来！快把烟扔掉！”
谭睿康与遥远迅速把烟扔到桌子下踩灭，级组长和另外个老师出来吃饭，刚好进这家餐厅。
两人吃过饭回去上晚自习，入夜时教室里只有几个人，遥远道：“怎？今天不上晚自习？”
“都去食堂看新闻！”个男生道：“美国双子大楼被飞机撞啊！你们不知道？”
谭睿康道：“怎回事？”
遥远对着杯牛奶，只觉得犯恶心
赵国刚莞尔道：“你就算八十岁也是宝宝。”
谭睿康笑着去洗澡，遥远坐在桌前热牛奶喝，赵国刚说：“考不上北大没关系，你哥也觉得目标定得太高，大学在本省读，以后考清华北大研究生也样。”
“好吧。”遥远敷衍地说。
赵国刚过来摸摸遥远头，说：“与其去挤十大名校冷门专业，不如选个热门专业。你们这代是最不容易代，估计等你们毕业以后，大学生就不值钱。所以专业技能才最重要。”
“读完大学，再读个硕士，读完硕士后出国深造。”赵国刚说：“这才是最符合你们发展路子。你哥英语不行，以后还得督促他多用点功。”
好几个男生在那里绘声绘色地描述：“就这撞过去，大楼哗下全垮下来——”
遥远像在听天方夜谭，两人跟着跑去食堂，只见食堂里挤满人，全在兴奋地大叫，电视上重复播着凤凰台新闻，美国时间9月11日上午8点40，塔利班武装政权劫持客机撞向美国双子大楼。
灾难片般场景，所有人啧啧称赞，不少人大声道：“撞得好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！”
遥远心想还好没选政治，万幸万幸，这年发生事情实在太多，比起他从小到大经历大事还多。
“都去上晚自习！”级组长过来，训斥道：“回去！马上就要高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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