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去拿点东西。”赵国刚朝舒妍说：“你们聊聊。”
谭睿康主动道：“姑丈要打包什
吗？帮你。”
赵国刚和谭睿康进去房间里，餐桌前剩下遥远和舒妍二人。
“小远。”舒妍说：“知道你
舒妍道：“小远，你如果愿意给这
个机会……”
“爸，祝你幸福。”遥远打断
她，冷冷道：“祝你们都幸福。”
气氛里弥漫着浓厚
火药味。
赵国刚实在太解这个儿子脾气，令他妥协只要十天半个月，令他驯服或许要足足辈子。
“婚礼不去，和哥回老家上坟。”遥远说：“你也不用周六日回来看，换把锁，以后要回家先给打个电话吧。”
遥远道：“开门吧。”
谭睿康松口气，前去打开门，赵国刚和舒妍都站在门外，赵国刚很憔悴，朝舒妍说：“进来吧，不用脱鞋子。”
舒妍勉强朝谭睿康笑笑，赵国刚说：“宝宝在做什？”
遥远把户口本和银行卡扔给他，赵国刚没有说话，手捏着户口本翻开，翻几页，遥远说：“你不是要结婚吗？户口迁走，户主填名字吧。”
赵国刚说：“这个以后再说吧，早上没在家？”
他总是会想起某些更早特定时刻，这些时候本应当这样说，又或者那样说，奈何当时从来没有正确地说出口过。
而后想起来，总是悔不当初。
有话如果不说出口，错过那个机会，或许辈子就再也没有时机说。
他不想在未来许多个夜晚里辗转反侧，念着那些没出口话，后悔当初没有把它们连珠炮般地倒出来，所以他必须准备好，在父亲去结婚前，把该说话都说清楚。这些话早在千禧年倒数完晚上他就该拉开车门，大声地朝他们说个清楚。
谭睿康在他身后说：“小远，得回老家去迁户口。”
遥远没有说什不再花你钱之类话，也没有说当你老没钱被甩掉时候还会陪着你，在他心里这两个条件足够构成个平衡天平。
赵国刚莞尔道：“回自己家还要先请示领导？”
遥远起身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紧张起来，遥远去拿红包过来，看着赵国刚双眼，把个装着钥匙红包放进他西装口袋里，拍拍，说：“凭你这句话，钥匙给你吧，送给你结婚礼物，以后夫妻吵架可以回来住住。”
舒妍深吸口气，现出不自在表情。
赵国刚笑着摸摸遥远头，今天有备而来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跟遥远开吵，但如果舒妍不在，两父子估计又要吵起来，说不定还要大打出手。
遥远答道：“去给妈看录取通知书，喝点什？你呢？”他朝舒妍问道：“怎称呼？”
舒妍笑笑，说：“什都可以。不嫌弃话叫声舒阿姨吧。”
“牛奶喝？”遥远冷漠地答道，去冰箱里拿两瓶牛奶，放在赵国刚与舒妍面前。
赵国刚缓缓呼口气，说：“宝宝，爸想和你谈谈。”
遥远说：“没什好谈。”
遥远还在看文件夹，头也不抬道：“起去吧，过几天就走。”
叮咚，门铃响。
谭睿康和遥远都没有说话，唯余电视声音。
叮咚，叮咚。
“宝宝。”赵国刚沉厚声音说：“爸爸爱你，开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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