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远动容道:“有这种事?这不科学吧。”
谭睿康:“也是听大奶奶以前说,她还生个男孩呢,大爷爷喜欢得很,可惜养不活,六岁时候在河里淹死。”
遥远道:“还有个大舅?没听爸说过。”
谭睿康嗯声,说:“瞎子说大爷爷当兵那会杀人太多,血气重,所以咱们谭家香火不旺,后来大奶奶又生你妈妈。”
遥远听得出神,谭睿康说:“那老瞎子跟咱们挺有缘分,小时候给摸过骨,说命……那啥,不太好。还给你摸。”
遥远:“……”
谭睿康指头摸摸遥远脸,他手指干燥而温暖,带着好闻皮肤气味,说:“这儿全是碎石路,以前爸工地上有个人从坡上滚下来,整张脸全毁,血淋淋,幸亏你没擦着。刚刚真是吓死。”
遥远道:“还不是你要骑车,不然也碰不上疯狗。”
“错错。”谭睿康笑道:“就是命硬,算命说八字大……”
“别这说!”遥远最烦听到这话:“以前也有人朝说过把妈克死话,你明白心情吗?”
抓伤呢?”
遥远道:“真没有,别碰……”
他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,谭睿康便不再检查他,依旧搭着他肩膀,把遥远搂在自己怀里,让他背靠自己胸膛,说:“睡会儿吧,白天咱们再出去。”
遥远嗯声,心里波澜起伏,不住问自己该怎办,怎办?他完,他再也找不到从前喜欢池小君那种感觉,难道自己也是像齐辉宇样同性恋?
他忽然觉得孤独而无助,为什会变成这样……谭睿康不可能喜欢自己,他对自己只是兄弟之间情感,遥远不住告诉自己不会,想太多。
遥远忽然就想起来,好像真有这回事,五岁回来那会在堂屋里有个人在他脸上摸来摸去,吓得他大哭。
“他怎说?”遥远说。
谭睿康想想,说:“说你命好,命里从来不缺钱。辈子顺风顺水,总有人宠着你。”
遥远点头道:“说得也对。”他确实从小就命好,而且天生被人惯着,离开父亲以后又有谭睿康这个兄长照顾。
谭睿
谭睿康道:“好,不说,不过那算命有句说得很对。你记得那老瞎子?”
遥远道:“老瞎子?”
谭睿康:“就是大奶奶去世时候,个老瞎子过来,姑丈给他百块钱。”
遥远完全没有印象,说:“他怎?”
谭睿康说:“他是个算命先生,听说□□时候腿被打瘸,那会大爷爷大奶奶都在,大奶奶生不出孩,瞎子给她摸摸脸,说让在树上挂个什……大奶奶就生出孩来。”
他完全无法接受,更觉得心乱如麻,谭睿康把他抱着,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,遥远便闭上双眼,动不动。
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离开谭睿康,他温暖,他微笑,他不知道在什时候走进自己心里,朝夕相处间谭睿康已经不是现在谭睿康。他仿佛变得更陌生,却也更有魅力……遥远不敢再想下去。
过很久,外面远远地传来鸡叫声,缕薄薄晨光从门缝里飘进来。
“哥,你在想什?”遥远睁开眼道。
谭睿康也没有睡觉,答道:“在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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