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这些年里也不知道是怎想,刻也不能离开他,他在身边时候就觉得很安心,觉得生活很有希望,他不和在起,就感觉无论做什都没意思……”
遥远口气说很多,他语速很快,并且有点发抖,他在倾诉,就像谭睿康不在他身边,自己个人对着空气在说话样。
他把这些年里辗转反侧依恋,憋在心里不敢说话,次全倒出来,说到最后他渐渐地明白什,无数过去在他记忆中被碾碎,并点点地抛离出去,随之而来是近乎绝望空虚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遥远吁口气,眼中满是泪水,他感觉心里好受许多。
那天谭睿康静静地听着,时不时起来倒杯水,站在房间窗边,呆呆地看外面
心理医生说:“你自己呢?你对自己有什想法?没有关系,想什都可以说。”
谭睿康倒杯水回来,遥远沉默。
他想说他虽然是个同性恋,这个社会角色算不上太痛苦,麻烦就麻烦在,他爱上人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哥哥。
他看谭睿康眼,知道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谭睿康,他和赵国刚样,已经成为遥远生命里不可分割部分。就算走到天涯海角,他印迹都在。
“想转回正常……性向。”遥远说:“很头疼,不知道怎去喜欢个女孩子,也想结婚,哥,爸都想过正常人生活,爸现在什都不知道。”
减压,咨询与调节。他本意只是问问这种事要怎处理,便提前和医生见过几次面,详细地说遥远情况,咨询他看法。
最后医生建议遥远过来看看,谭睿康才回家征求遥远意见。遥远点头,答应去看。但临到出门前他又反悔。
谭睿康道:“弟,走。”
遥远换上衣服出来,有种即将被宣判死刑感觉,春光明媚,阳光灿烂,又是明朗天,都说死刑犯临死前会注意到许多平时没有发现美,或许遥远现在心情正是如此。他坐上副驾驶位,静静地等候这场判决。
心理医生说:“你叫小远是吗,你哥哥跟说过你。”
“你对你哥哥感情是什时候开始?”心理医生问:“谭先生,你……想想。”
“没事。”遥远说:“哥你坐着,不用走。”
“他对很好,开始时候点也不喜欢他,觉得他又脏又笨,但他无论什时候都陪在身边,他真很有耐心,们起读书,他还在书包里放个铁棍怕被人欺负……”
“……爸说走就走,剩下和哥相依为命……”
“……大学差点就被试读,说不定还会被劝退……”
遥远点点头,谭睿康有点紧张,心理医生说:“你去给他倒杯水。”
谭睿康起身去倒水,心理医生笑道:“小远,同性恋不是种精神病,不要盲目悲观,你心理负担有点大,别紧张。”
“知道。”遥远也很解自己,他朝心理医生说:“世界卫生组织在1992年就确认同性恋不再是心理障碍。中国也在2001年把同性恋剔除出精神病人群体。”
心理医生笑笑,说:“你很解。”
遥远说:“以前直都在解自己。谈谈解决办法吧,你有什建议可以提供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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