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还好吗。”遥远道。
“明天去离婚。”谭睿康道。
遥远：“花
多少钱？”
谭睿康说：“哥哪有钱，阿姨说是姑丈帮着出
。”
遥远道：“没事，再找个吧，世界上好女孩多得是，别在
棵树上吊死。”
“整个城市笼罩在阴湿雨里。”
“灰蒙蒙天空，迟迟见不到阳光。”
“让人感到莫名沮丧。”
他看会，打开股票，把自己剩下没多少股票都卖，从广州回来时还有五十多万，现在跌剩三十万。
2008年圣诞节，遥远依旧呆在家里，没出去玩。
说：“怎
？谭睿康老婆跑你家闹去？”
遥远：“嗯，你帮他协议离婚吧，别让
爸知道，也别让她跑你家门口嚷嚷，怕他受不刺激。”
舒妍道：“好。”
遥远又说：“你听听她说什，你也别告诉爸，就当是帮保密吧。”
舒妍说：“她还能说什，不就是嫌睿康没钱，想分半间房子去嫁富鑫老板？你不是向很厉害？怎连你也对付不她？”
谭睿康没说话。
遥远道：“有钱，帅，什老婆找不到？妈帮着爸弄这大份家产出来，你看他再婚多容易。”
谭睿康说：“小远。”
遥远道：“离过婚男人是个宝，很容易找到好女人，你有车有房，没生小马骝，没拖油瓶跟着，不用让人当后妈，好找。”
遥远自己回家去，谭睿康跟上去，遥远也不拦着他，没把他关在门外，摆大堆吃出来，四个人份，自
整个十二月里他都呆在家，每天光躺在沙发上发呆，他睡不着。二十四小时睁着眼，整夜整夜地发呆，电视机直开着，照得整个客厅闪闪。
他总在想人要是不用长大多好，让时间永远停留在十五岁那年里，那年赵国刚每天都会下班回来，给他扭伤脚涂药油，没有白头发，也不会痛风，那年谭睿康从卧室里跑出来，躬身端详他扭伤地方，和赵国刚交谈几句。
那年他们都陪着他，每人个房间，不用说话，也知道他们就在家里。
那年他和齐辉宇每天放学后有打不完电话，不像现在别八年，再见面时充满陌生。
天阴沉沉，下起小雨。街上都是成双成对情侣，遥远在麦当劳里买很多吃，抱着纸袋回来，看到谭睿康坐在楼下，抬头看他。
遥远道：“靠，连下家都找好啊，这女精神不太对，在邻居面前大叫和哥是同性恋，还说爸也是同性恋什，待会估计就去给你说。不敢管，免得待会又全推头上，说害哥辈子什。”
舒妍没有说话，两人静很久，舒妍道：“去解决吧，她本来就不想和你哥认真过日子，要离很容易，花不太多，让睿康花钱买个教训。”
遥远道：“好，哥现在半分钱也没有，穷二白，全拿去支援爸那个公司，协议离婚，这里给他出。房子无论如何不能给她，开三十万加辆车库里扔着二手奥迪，别告诉哥是出钱，嫌少话就让她别离，也会闹，跟她对着闹，看闹不死她。”
遥远挂电话，捡起桌子下被黎菁碰掉《向左走，向右走》。
“那年冬天特别寒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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