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珑躲在东市后口水缸中,耳中传来嘲笑自己打油诗,稍稍顶起
“李校尉?哈哈哈哈——”
李景珑摔得七荤八素,口气还没提上来,周遭已围上不少人,神武军还在流莺春晓处冒出头来。李景珑马上闪身,拖着剑,狼狈不堪地躲进东市,余下神武军士兵四处搜查,市集行人笑成片,酸腐文人还在津津乐道。
“有诗。且予各位品评。”
“且说且说!”
“‘龙武军李景珑别流莺春晓’——”
李景珑转头见那鲤鱼妖,登时骇然,吼道:“妖怪!”
鸿俊只恐怕又惹出麻烦,忙将行囊抓,把鲤鱼妖抱,撞破窗门,翻出去。只余李景珑提着剑,脸震惊,不住喘息,仍未知发生何事。
鸿俊翻出窗门刹那便手勾住屋檐,翻身上屋顶,路小跑到连绵屋檐尽头,沿着瓦顶路下滑,逃。
李景珑还在房内,身上铠甲早已不翼而飞,睁大双眼喘气,恰恰好房外传来怒喝声:“谁在里面!神武军搜查!再不开门……”
桑儿声音道:“里头有两位客人正在缠绵……请不要打扰他们……”
外头传来杂乱之声。
“神武军搜查!无关人等,律退避!”
李景珑睁开双眼,蓦地低头,看见鸿俊按在自己胸上手,再沿着手臂看上去,与鸿俊眼神对视。
鸿俊:“……”
李景珑:“……”
“景珑校尉好儿郎,平康晓梦未觉长;飞檐碎瓦英雄胆,挥别青楼泪两行!”
“妙手拈来!容愚兄狗尾续貂两句……”
“来来!兄来兄来!”
“射虎飞将今犹在,生就身好皮囊;区区神武浑不惧,却忘龙军锦衣裳!”
李景珑:“……”
李景珑听“神武军”三字,便知今日麻烦不能善罢,只得先跑再说,否则势必颜面扫地。当即也跳出窗,翻出去,奈何鸿俊逃跑时是朝外翻,李景珑跃窗时是往下翻,又是光脚,踩在瓦片上顿时个打滑,惊天动地地沿着侧瓦檐路摔下去。
李景珑手提着剑,另手无处着力,两脚乱蹬几下,见瓦片尽头是条喧闹街道,瞬间意识到不对,却业已太迟。
先前鸿俊扛着他路乱跑,躲进地方乃是最有名长安“平康里”即平康坊,坊间尽是开张做生意青楼,这楼名唤“流莺春晓”,乃是长安数数二大楼,而流莺春晓外,赫然正是长安东市。
此刻雨过天晴,东市开张,人声鼎沸,行人小贩听到响动,便纷纷抬头观望,只见龙武军校尉李景珑男儿热血雄躯半裸,手里提着把剑,光天化日下从流莺春晓窗内仓皇跳出来,再在瓦檐上几下猛滑,哗啦啦地摔进东市里,摔得骡马嘶鸣,筐篓满地。
“哟,那不是景珑将军?”
李景珑脸茫然,继而注意到自己上身赤裸,只穿条长裤,瞬间回过神来,勃然喝道:“你在做什!”
鸿俊飞快道:“你把心灯……”
李景珑声大喊,锁住鸿俊按在胸膛上手腕就扳,两人顿时从床上翻下来,鸿俊大喊道:“住手!”
房内顿时片混乱,李景珑撞翻桌上水壶,鲤鱼妖忙从桌上跳下来,外头搜查士兵听见,马上道:“尽头那间房!快!”
鲤鱼妖喊道:“鸿俊!快走!又有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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