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盆里站着只长有双手双腿鲤鱼,抬起腿搁在盆沿上,双手挥来挥去,正在跳舞。
门倒,四个男人条鱼,动作不约而同地停住,脸迷茫地盯着李景珑与其身后封常清。
李景珑:“……”
切因缘生,万般不由人。
李景珑仍未知这生中,究竟有多少奇异力量在冥冥之中推动着他,仿佛过往二十年中所经历切,都是为在今天,让他鬼使神差地推开面前这扇门。
封常清不语,两人走过小半个长安,封常清还特地带他穿过西市,到得条巷内,李景珑手抱着铺盖,转身朝巷中走去。封常清直起身,问道:“去何处?”
李景珑不答,只快步走进巷中,不想再回封常清家住,终日也是吵架。封常清便拄着拐,踉踉跄跄地追上来,李景珑不吭声,在巷内路往前走。
小巷深处传来清脆乐声,更有人放声歌唱,夕阳染红巷内石砖路,将李景珑身影拖在地上,秋风吹来,萧瑟之意尽显。
“你要去何处?!”封常清追问道。
李景珑铁青着脸,径自往前,走到小巷尽头,朝破败门推,左边那扇顿时惊天动地倒下去。
封常清左手拄着杖,右手握着李隆基圣旨,步步从龙武军驻地走出来。李景珑人高马大,右臂下卷着捆铺盖,本欲让家中仆役送回去,封常清却坚持,令他从龙武军大门处路走回家。接受街上长安百姓注目礼。
李景珑接到调职令后,收拾铺盖要回家,简直受尽折辱,沿街百姓看见他,都忍不住笑起来,这败家子又被龙武军赶出来。
“嘿,调任大唐驱魔司。”封常清握着圣旨,瘸拐地走在前,不知是嘲讽李景珑还是嘲讽自己,说:“当真是个好差事,右相亲自统领,夜间便连升两品!”
李景珑沉声道:“不走。”
路边百姓指指点点,令他如芒在背,封常清回身,用拐杖打他,怒道:“从平康里跑出来时,怎就不怕游街丢人?”
匆匆瞥,缘起缘灭,直到他与那俊
“砰!”
倒下门发出声巨响,现出院内场面。
院中音乐蓦然停,众人保持拍手动作,起盯着李景珑看。
驱魔司院里——阿泰弹着巴尔巴特琴,鸿俊拿个豁口小碗用筷子正在敲,裘永思拿着两根竹管打石头发出咚咚声,莫日根下下地跟着节奏拉弓弦。
众人围成圈,中央放着个装半盆水木盆。
李景珑只想将铺盖狠狠摔在地上,走人事,然则孝之道,却是为人之本,李景珑父母早逝,封常清虽是表亲,这些年里却时时提携着他,若在街上忤逆兄长,这辈子便再也无法抬头做人,只得忍。
“游街,丢是谁脸?”封常清悲叹道,“丢是这张老脸呐!”
李景珑跟在封常清身后,沉声道:“向使当初身便死,生真伪复谁知?迟早有天将真相大白。你既不信,又何必今日召来在场之人,细细盘问?你早已心知肚明,曾不曾撒谎!”
封常清说道:“你倒是让陛下看看?你所说妖在何处?!倒是把那人找来,到朝廷上去分辩番?!你倒是找给看看?!”
李景珑气得全身发抖,在巷子口沉声道:“总有天,你会看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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